他挑剔地说,不去,那环境太差了。
卢佐在宿舍比在杨子旅馆还要疯狂。我被带来,三天三夜都没出掉宿舍的大门。
卢佐趴在枕上抽烟,后脑勺对着我,因此看不到他的神情。
卢佐说,啤酒是增肌减脂最大的敌人,臭袜子确实有很多,你屁底下就是。
这人真的很奇怪,他打我的时候恨不得把我打死,咬我的时候恨不得把我咬死,抱我的时候恨不得把我箍死,亲我的时候恨不得把我溺死……却始终不告诉我为什么,以至于他彻底不理我的时候,我也不明不白。
我很诧异,这种乱和我想象的不一样,难不该是啤酒瓶和烟灰缸以及臭袜子吗?我们隔寝室就这样的。
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他又以圆圆为要挟,把我带到了他的宿舍去。
我说,那好吧,那我先回实验室了。
他不由分说地把/进我的,然后神经兮兮地捧着我肚子听,过后非常严肃地告诉我,踢了。
他说我不许你回去。
我赶紧解释,我在外面玩两天就回去,实验室的任务我会补上。
于是他就不许我下床,也不许穿衣服,勤劳地把饭送到我嘴边,起初我不明其意,后来他在夜晚格外用力地告诉我,他要成为世界首例把男人怀孕的人。
我问卢佐要不要去学校对面的杨子旅馆?
………!!!
我坐在他床上唯一一片空地上,看他在以狂风卷落叶的姿态将一地狼藉掀进垃圾袋。
说这话的时候,卢佐在我上俯卧撑,下半在我间风葫芦似的瞎悠,他故意凑到旁边发出奇怪的声音,苏波说你在干什么?我说我在…我在逗狗。
他赶紧揪住我帽子,一把拎到边。
——干什么?
放寒假了,学生都要回家过年。他们宿舍就他没回家,我进去的时候差点以为来到了养厂——遍地牛瓶。到乱糟糟不说,气味差点给我出来。
但这前提是我们昨晚明明是一起熬夜的,他把我按到气片上趴着,一直到午夜十二点。最后我实在困得眼泪汪汪,抱着圆圆求饶,最后像婴儿摸着/房一般摸着卢佐的屁入睡了。
我觉得他十分没有常识,并且脑子也不太好的样子。还不如一个屁聪明。
我非常生气,质问他这是什么狗屁逻辑?这像是对科学家说的话吗?
反正我觉得这三天,他致力于把我养成蚁后。这是他说的,但是起源还是我告诉他的。就在第一天的晚上,我说蚁后和雄蚁交完,翅膀就自动脱落了,只能呆在巢里等待产卵。
等挂了电话,卢佐一口叼住我的后脖子,留了一个牙印。我说你干什么!卢佐气呼呼地说狗咬你……
——你凭什么不许我回去?
路上雪连车辙印都没有。
………
卢佐天生有工蚁的本领。天不亮就能出去跑步,末了从食堂带饭回来给我吃,必须看着我吃完,内容有菜包子和豆浆,或者鸡饼和南瓜粥。
第二天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竟然是苏波打来的,问我怎么没回宿舍,是回家了吗?怎么不和他说一声。
首先,男的没有卵巢,其次,我
惨白一色,远方一座老童子山灰蒙蒙的。那里春天时是苍翠的松柏常青,秋天又有层林尽染的红叶,唯有深冬,甚是不雅,大雪盖不住这秃一块的红色炸山石堆,那一片的黄岩坑,其色彩之晦暗,层次之匮乏,都让我内心深徒增荒凉。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的眼,嘴角轻蔑地歪斜,似乎从我脸上找到了一些什么把柄,能以此要挟我为他当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