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将军远一些，就像刚来将军府的时候，将军就是将军，书中的绝世人物，府中人抬仰视的存在，他理所当然的同别人一起仰视，并无多一分的爱恨。离将军近了，他就再没法把将军放在书中，放在天边了。

        而受其实并不讨厌将军，即使将军对他出那种事……甚至他也被府中其他人所感染，对将军带有些许钦佩和仰慕。他只是有点不知所措和不敢置信，也着实被将军的举动给吓着了，将军的心上人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受仍旧想老实本分地在府里事，迟钝地想着到底该要如何拒绝别人再三的请求才能离将军远一些。

        受知自己被调去服侍将军时又慌又乱，将军好像消气了，不再冷眼看他了，却总把同那天一样炽热的眼神毫不掩饰地粘在他上，每当这时受的脑海里就会适时响起将军那句“陆戚喜欢元元”，他既羞又怕。

        将军已好几月未真正宣过了，心上人近在眼前，他情动更加频繁。前日早晨受进来要替他穿衣时他才在梦中进眼前人又又紧的地方，可耻的像个半大少年似的梦遗了。

        元元之于他大概就像小孩吃糖嗜甜上瘾，没尝过甜味便罢，他尝都尝了，还差点儿把整块糖吞吃入腹，这还叫他如何去戒呢。

        更别提那些想着受的脸自的夜晚。

        04

        将军呆了一呆，哑声叫他喝杯茶去去甜腻，受怕极了将军那样的眼神，急着想走，闷了一大口茶水，鼓着嘴小口小口往下咽，又看向将军。

服了自己，都是他太心急罢了，受有什么错呢，他对着受生什么气、冷什么眼？平白让人担惊受怕。

        他怕同将军日日待在一起，他真的会掉进将军沾着蜜的话语里，掉进将军又深又热的眼眸中……

        啊，真该死。

        受也不知了。

        将军真的喜欢自己吗？

        受忍不住笑了，他想到将军那时的语气好像是又气又酸的。

        将军几乎快要习惯受在自己边服侍了，先前对近侍生气是气他的元元被他们使唤，之后却是因为来的不是他想要见的人。将军想明白受迟早是他的以后，他就干脆地将人调至自己边了。

        将军很好，对他也很好，受想。他在将军边伺候以来，将军再没让他干过什么活累活，还替他训斥从前老叫他帮忙的小厮，教他要像坚定拒绝他一样拒绝别人让他不想的事。

        将军这才点示意让他走，脑海里全是受抿着水红的样子。

        受经过他，他觉得受上好像多了香味，让他想把人留下来抱一晚上，闻一晚上，再……

        将军还总爱盯着自己把饭吃完，像老妈妈一样念叨他。

        受用完那碗牛，乖乖地抬看向他，小声问：“将军，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将军的耐心快要耗尽。

        将军有些莫名，他正盯着受喝一碗桃胶牛，受却突然笑出了声，他刚要问就见人笑容慢慢敛了，抿住了。

        即便勉强克制自己，他的视线也总还是忍不住落在人的、细腰和紧翘的肉上，也总忍不住在人靠过来时轻嗅他的味，仔细瞧他脸上在日照和烛光下才显的可爱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