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提起她了?”林峪拆了俞鹤亭的小辫儿又重新绑了一个。
俞鹤亭一直哭一直哭,他妈死得早,他爸不他,没有人教他不能随便往外报银行卡密码,所以梅阿姨问他要他就给,因为他觉得那是比他爸妈对他还要好的人。但那人说他不如狗,他才知原来自己被所有人厌弃,最后只有林峪愿意把他圈在怀里。
林峪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开口问:“还有不?就你上这个。”
从门外冲进来抱住他的林峪,是从天边飞下来拯救他的神明。
“你亲亲我,我就包养你。”俞鹤亭撅起嘴。
俞鹤亭不甘这么被对待,也伸手搓林峪的脸。
不就是上课迟到了么有什么好看的,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他一路纳闷地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刚坐下就听到了李金侃发出的低声爆笑。
“她如果好好说话,告诉我急用钱还高利贷救女儿,我肯定会把钱给她,而且不需要她还,因为我不在乎钱。”俞鹤亭说。
“关你鸡巴事?”
“……”算了,忍。
李金侃眼力见负级地凑过来问:“什么上下啊?”
俞鹤亭皱眉,歪着脑袋去照李金侃后的窗,玻璃上映出他帅气的脸,以及两耸立冲天的小辫子。
“我妈可不扎俩小辫儿。”李金侃靠在墙上笑个不停,“你他妈的俩小辫儿自己不知么?”
梅阿姨跟来的时候一样急急匆匆,跑出门时还撞倒了林峪,林峪爬起来冲进房中,把怔愣在地上的俞鹤亭圈进怀里,拍着背轻声问:“不哭了不哭了,是不是银行卡密码?你告诉她了?”
林峪嗤笑一声,拍他的脸颊肉,“屁,如果不是我正好那时候回来,你早顺溜报出密码了,还好好说话呢,整个人都被骗光了。”
个发疯女人的两只手。
俞鹤亭举起右手圈成一个圆,将明晃晃的月亮圈在了手心里,“刚刚喻妹妹讲到了保姆偷窃案,我就想到她了。”
“笑你妈呢?”
俞鹤亭撅起嘴,“那也是我聪明,还好最后三个数是瞎报的。”
“好看的。”喻芮说,“如果你以前有过这个形象,我就不会在捡到你日记本的时候猜测你是上是下了。”
“小富婆。”林峪笑着说,“包养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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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俞鹤亭掏了掏兜,还好喻芮一把给他拿了好几。他不满:“你这个感动破坏者,要干什么?”
想起什么又笑:“话说我那时候银行卡里就有七十多万了,我真的好有钱啊!”
梅阿姨冷静下来,轻易抓住了俞鹤亭的肋,她说:“亭亭乖,告诉阿姨后面的数字,阿姨就不告诉你爸爸林峪的事。”
林峪将他的两住,又拉又扯,“要求也太低了吧。”
“别想了。”林峪扯他的脸,挤压着变成各种形状。
“玩儿。”
“……”俞鹤亭张了张嘴想骂人,但想到对方是林峪,他便活活忍住了。
一直坐到最后一节晚自习上课,俞鹤亭回到教室,还没进门就收获到了全班人异样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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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抛弃他,神明却深爱他。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紧张地脱口而出了一个416,梅阿姨走后他才反应过来那是林峪的生日。
俞鹤亭完全愣住了,成功被威胁,失神报出了剩下三个数。他被如愿的梅阿姨一把推开,肩膀撞到桌角,疼得额直冒冷汗。
真是送上门来了。
“一点都不低,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决定了要把我所有的全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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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鹤亭抹了一把眼泪,趴在林峪肩上继续抽泣,“呜呜呜最后三个我是乱报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