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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春风得意的样

        俞鹤亭张了张嘴没说话,最后还是说了句谢谢。

        声音落寞,像是错过了什么大事。

        喻芮笑他吞进去的脏话,又说:“你多读一年初三,他多读一年高三,回还是同一届,你们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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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却愿意等俞鹤亭,他感觉俞鹤亭是王子,而他是睡美人,俞鹤亭说来找他就一定会来找他,俞鹤亭是来解救他的王子。

        没关系,你不来我去。

        但俞鹤亭一写就写了三年。总有些事情是不如人愿的。

        俞鹤亭跟林峪了个约定――“复读的这一年里我会努力学习,明年我也考一中,我去找你。”

        俞鹤亭的笑意凝固在嘴边,那个画面好似是个慢镜,所以林峪记得异常清楚,每一帧。

        三年前见俞鹤亭的最后一面,在医院,俞鹤亭于术后修复期,他拿着录取通知书去探病,在俞鹤亭为他考上一中而欣喜的同时告诉了俞鹤亭他要搬家的消息。

        ・

        俞鹤亭还说如果没有胃穿孔,以自己的水平是不可能考上一中的,所以他很感谢胃穿孔,给了他一个追随林峪的机会,就算不是同一届,也至少是同一个学校。

        俞鹤亭扫了一眼教室里的喻芮,小妹妹也正看着他,鼓着脸,似乎是在责怪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说我们高材生可是要考清北的人。

        ・

        俞鹤亭摆手,“不写了不写了,人都在我面前了我还写个鸡…屁啊,日记本可以退休了。”

        ・

容。”喻芮说,“你别担心我知了你的秘密,我和你一样,我喜欢女生,或者我比你更严重,我喜欢的是我的亲姐姐。”

        “嘿,我也这么觉得。”

        但其实林峪很讨厌等待,等待好辛苦,且并不一定能等到结果,就比如他等他爸赚钱回家,等他妈送他答应了要给他买的生日礼物,他乐此不疲地等了一年又一年,却什么都没等来。

        “那你的日记以后还写吗?”喻芮问。

        俞鹤亭咧着嘴笑,“不是的,以前没写过,复读的时候才开始写的。”

        林峪想起昨晚俞鹤亭临睡前的那句对不起,他当时就很想回应,但俞鹤亭已经入睡。

        林峪沉默地听了一路,早已猜到那日记本上都是些什么内容。

        地理课,林峪懒得听。眼镜的单眼老师在黑板上讲千岛寒和日本,一个南下一个北上,相遇时会温近海岸的海域。

        他想昨晚的那句对不起,或许是俞鹤亭在为自己的不努力而歉。

        林峪答应了,“那我在一中等你。”

        “瞧你那春风得意的样儿。”喻芮接过面包,瞥了俞鹤亭一眼,“我看你早上来的时候双发颤,昨晚是不是非常激烈?”

        “是吧!”俞鹤亭得意,他给喻芮看过自己小学和初中时候的毕业照,指着林峪一阵狂夸,还扬言林峪不上相,亲眼看的话绝对是惊为天人的程度。

        到时候不老妈再怎么发疯阻挠,他都要和俞鹤亭在一起。

        “喻妹妹要饿死了,日记本等到晚上回家我拿给你看!”俞鹤亭举着肉松面包朝他挥手,扔下这句话后便闪进了教室。

        他苦笑一声,“我都不知你有写日记的习惯。”

        他也埋怨过,知俞鹤亭不可能没努力,所以他埋怨俞鹤亭为什么不能再努力一点,但一想到对方是俞鹤亭,他仅有的一丝怨恨都烟消云散。

        俞鹤亭愣了愣,笑:“妹妹,未成年不许脑补带颜色的画面。”

        那天她之所以会逃课,就是想赶去机场送送她被迫出国留学的姐姐。

        那年他边没有了林峪,看不见也摸不着,生活被打回原型,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他想说的话不再有人听,想的事不再有人陪。

        喻芮咬一口面包,咂嘴感叹:“你的高材生,可比照片上好看多了。”

        他们不是千岛寒和日本,不会在特定的季节或时间双双相遇,既然俞鹤亭踟蹰原地,那林峪自然也不会在再等待。

        最后在班级门口分别时林峪才问:“既然没写名字,那喻芮是怎么找上你的?”

        他知俞鹤亭在难过,俞鹤亭难过时总是安安静静,不至于掉眼泪,至极的话也多是小声地哭。

        林峪想开口安俞鹤亭,却又反过来被安

        俞鹤亭强挤出一抹微笑,说他能理解,高中不像小学初中,时间很紧的,住得离学校近是应该的,能省下好多好多时间去学习。

        但他的等待又一次落了空,因为一年后新生报的名单里没有俞鹤亭。

        ・

        发呆无聊时脑子里全是林峪,草稿纸上会写很多林峪的名字,有时候也会是一句话,写着写着就买了个记事本,原先只打算写一年,想着与林峪的一年之约如果实现,他就不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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