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接近尾声,喜庆的气氛依附在被摘除的彩球灯笼上,迅速清理到了gong廷之外。皇gong里的秩序恢复平常,最起码奉若神殿的门槛不必因官员的不停进出,然后频频ca洗了。忙碌的日子告一段落,既然来客寥寥,神子每日zuo了例行祷告后,也不用时刻候守殿内。
年节的有无,带给顾语人最直观的感受便是见神子一面更难了。望着空dangdang的神殿,顾语人后知后觉地醒悟到,原来奉卿并非时时刻刻都是神子,卸下神子shen份的他该在作甚呢?
怀着一线的期待,他去了园林走一圈,院中花卉多姿多彩,然而没有他想见到的那抹颜色。
短短过年的几天,顾语人似突然进入发情期,无时无刻不想去tian舐他的牝犬。难耐的想念之下,他提前摸入了神子寝gong。
比起上次三更半夜而来,这次约摸戌时左右,寝卧内亮着灯,一dao纤长的人影投在窗纸上。透过窗上的小孔,屋内的人提笔展卷,专注无比地画着什么。橘色的灯火柔和了他的轮廓,世人加诸于神子shen上的神xing褪去,此刻的神子看起来只是个耽于绘画的美少年。
顾语人倒想领略一下神子的丹青,可他没有任何理由从正门进去。
门扉被敲响,谢青柠经过同意后进入屋内,她环顾四周,dao:“还不睡?”
在她说话以前,顾语人看到那副未完成的画作被神子慌忙收进案桌里,他对画上的内容顿时起了十分的好奇。
奉卿整理着案桌,dao:“差不多了。”
“你何必亲自动手?我来为你磨墨洗笔。”谢青柠走到案桌边,一时二人挨得极近。
奉卿唯恐夜梦里再度唐突了佳人,不自然地微微拉开距离。
谢青柠注意到他的反常,杏眼里凝着不解,不过并未追问,她一面用手绢拭去奉卿鼻tou的墨迹,一面说起前来的目的,“我早上进你房间,好像闻到一丝丝的迷魂香的味dao,不过也有可能只是错觉。”
“我没闻到。”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昨晚有感到哪里和平常不一样吗?”
下ti的异样足以佐证奉卿对谢青柠的绮念,教他如何说出口,只摇摇tou否定。
谢青柠见问不出所以然,兀自在屋内的每个角落探查起来,她检视到窗边,一声风动突兀地响起。
顾语人没料到事情败lou地如此之快,惊叹这女子的专业之外,足尖点地,施展轻功,飘飘然远去。
待谢青柠推开窗hu,只见树影婆娑,其他再无什么。
当晚,顾语人无眠,他越想越不对劲,那对主仆的言谈过于随意亲昵,完全不似上下级之间。谢青柠这等内外兼修的女子,同时占据了神子shen旁和内心两chu1地位,不guan他人对神子有什么小动作,都难逃她的眼目。思来想去,最终所有的思绪都指向对谢青柠的不喜,有她在,他接近神子才屡次碰bi。
神子寝gong非常可能加强了戒备,顾语人只好另寻机会潜入。白天练了一会武功,看了一下史书,在每一个寻常生活的细节chu1,他都能联想到神子。短短过年的几天,那个美少年已如扩散迅猛的毒药,侵蚀了顾语人的全副shen心。
年节的最后一天,各地官员陆续出城,出发前各自朝拜过奉若神。殿外,顾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