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如若不是这一国之君知他只是挡箭牌而懒得对他严加看守,只是让两个人守在门口的话,他未必能离开这半步。
可除那人外,他已然想不起还能有谁。
那食盒里和往常一样放着一碗淡粥和两个馒,那粥清淡无味,馒也因为被蒸热的过久而在表层积满了水――这馒定是昨日乃或更久之前的,只因现今天气微冷而除去糙之外也未变味,只是因挂满了水也跟着变得食之无味。
他不知那人是谁,唯一记得的便是那淡淡的清香,他只从一个人上闻到过的味。
这种场景他早已见怪不怪,毕竟他在这异国深里当人质的日子已经有半年之久。
那人英俊,负手而立,正冷眼看着他。眼眸里的冷漠好似在观赏着一个丑角在如何望眼穿,痴心妄想。
他自然不能去抱怨什么,毕竟为人质的他别无选择。就像他的出一般,不是被选为挡箭牌还是人质,都无一可选。
那树生的高大,分枝也极其的多,所以极易攀爬。只是等他爬上那树远眺时,看到的并非是那着皇袍缓缓而行的男人,而是一行人护送着一个着淡红衣裳的女人在向后走去。
昨夜那发生的事已经是第几次了?好像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隔段时间便会不可预料的发生,每一次都是如此浑浑噩噩不知所因,只知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不可掩饰的痕迹以及难以言喻的疼痛。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升起,院门忽的响起敲门声,等他拖着疲惫不已的躯打开门时,见到的便是和往常一样被放置在门口的食盒――那是为为人质的他提供的。
吃下早膳后路青之并未待在这关着他的冷院里,而是搬着凳子来到一较矮的围墙,靠着旁边的树枝偷偷地翻墙到了旁边的废院里。
路青之与他对视了一眼,有些恍然的错以为他是那正在早朝的男人,所以在反应过来时不由得有些难堪的别开视线,紧抓着树干的手也不得不松开,缓慢的从树上爬下去。他并不知若是他此刻回看向,便能见到一个黄色的人影正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他记得来人,正是半年前将他从自己的国家中押到这异国的安平王。
可……可那人是九五至尊,断然不可能会来与他……与他颠鸾倒凤才是,还是用如此卑鄙手段。
晨阳还未升起,离日落更是早之又早,可路青之却已经觉得心俱疲,恨不能睡个三天三夜好将那些悉数忘了去。可一闭上眼睛,那些阴暗的记忆便会如水一般,不可阻挡的倾涌而入,搅得他痛不生。
只是还来不及去神伤什么,耳边忽的传来有力的风声,内心刚闪过一丝慌乱,便见到这废院的门口不知何时站立了一个人影。
他来到这后见过他几次,知他便是这国君的胞弟,所以两人……才会如此的相似,让他总是在某一时刻以为他便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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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院里有一棵大树,在那树上他能看见不远的门,而此时正是那人将要下早朝的时辰――那门是那人下朝后去书房的必经之路。
只一刹那,路青之便意识到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