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现在就走！”尹启程怒喝。

        这种意识更让凌心远觉得羞辱，恨不得让这件衣服消失。

        “谁要你同情了！”最在意的地方被扎到，凌心远恼羞成怒，“你永远都是高高在上，一副所有人都得让着你的样子。你送这么久外卖，世界没让你认清现实吗？总有一天，会有人把你的趾高气昂踩在脚下。”

        爱到不想对方难过，竟然难过地答应分手。

        他眼里有无尽的苍凉。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自甘堕落的人，三个月前还白莲花地对他说，他不到。连亲一下都会害羞的男人，曾经因为无法和他爱而分手。如今却在这种地方，每天晚上被无数陌生男人弄，一次又一次地被内，直到满得从被干松的屁眼里出。

        换作其他人，他转就离开，不带半点情面。可现在看到这满屋的狼藉，看到衣衫不整的凌心远，他还在这里为一件转就扔垃圾桶的破衣服和凌心远纠缠不清。

的小刀。若对方有什么可怕的行为，他不保证自己会出什么事情。

        爱到他无论如何都忘不掉对方，连工作都无法专心，只能到对方家附近送外卖，期待某一天能送到对方的家里。

        看到那难受的表情，尹启程的心都下来。

        熟悉的语气，叫凌心远整个大脑都懵了。

        凌心远听到尹启程要把衣服拿走，心像被刀割了一下。悲伤从伤口向外蔓延。

        可是，面对的却是这样的真相。

        就算外形有了变化，声音更加沙哑，还有压抑的愤怒，凌心远还是认出来了。

        他用力紧闭眼睛，强迫自己冷血一些，吐出四个字，“与你无关。”

        凌心远把衣服扔到尹启程的前，生气地：“拿着你的衣服远点。”

        看同时，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凌心远真的很自卑，就连骂人都是自带三分弱势。

        眼前这人，是他的前男友。

        看着对方比毕业前要黑上许多的肤，凌心远越发肯定他前男友不是只送一两天外卖，图个好玩这么简单。可他也想不明白，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沦落到送外卖这种工作。

        是啊。他这么爱着的一个人。

        凌心远脑子里本有很多恶毒的话语，但当他看到尹启程的那双眼睛时，一句都说不出来。

        爱到看不得对方一点难受。

        想起自己的经济确实不如对方，店铺营业额勉强让他吃饱饭，收入更是连对方一件衣服都买不起。凌心远的自卑感再次爆发，他忍不住攻击：“是啊。我就这样的。那又怎么样？自古笑贫不笑娼。我再怎么自甘堕落，也总比你一个送外卖的好。”

        “你穿我的衣服，就一点都没有想我吗？”尹启程质问，语气里带着压抑的伤痛。

        “是啊。与我无关。你现在就是被人死在这里。我也不会有半分同情。”尹启程咬牙切齿地。

        他把衬衫的纽扣一颗颗解开。羞辱让他速度不自觉加快，不舍让他想要多穿这件衣服一会。复杂的情感使得他在解开纽扣时的手颤抖不停。

        预想中那个把衣服丢垃圾桶的事情没有发生。尹启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凌心远这才想起什么，连忙捂住心口。

        而他的前男友，还看到了他满床使用过的用品，看到四周挂得琳琅满目的情趣服装。如今看他的目光更是赤的，像在看一个藏在屋里卖淫的女。

        “可以。”凌心远撑着，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弱势。

        他深爱的人，不是白月光，而是一个和情趣共的夫。

        可下一刻，又明白了尹启程不是想要回衣服，而是觉得他不穿尹启程的衣服。以他对尹启程的了解，这件衣服只怕转就要投向他房间的垃圾桶里。

        衣服最终被脱下。

        那男人非常平静，但带着冷意，“才分手三个月，你就堕落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