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绵咬着下,陷入沉思。
“我错了,不该抱你的。”沫云霜平静地端着青玉茶杯,悠哉地凑了过来,他那美人的气场说散就散, “不过,这是有原因的。”
他的眼神中有些说不清不明的情愫。
他握紧了拳,盯着那双墨色瞳子,“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觉得我会相信几天分别就能完全改变你对我的态度?我告诉你这没鸟用!收收你这一套吧!”
也许,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他真的爱着他。
“你以前只会嫌我抱得不够紧。”
坚强点,你没那么容易被蒙骗,他一遍遍地默念,眼睛不曾离开沫云霜的脸半秒。他祈祷自己能发现点不对劲的地方,可看着那双充满了祈求和忏悔的眼睛,他的信念在微弱地动摇。
“行,我答应,我都答应!”沫云霜松了口气,抱着鹿绵的腰,嘴角勾出一抹笑。
居然是前世今生这种老掉牙的把戏,他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跪在地上无助的男人,想从那张憔悴的面孔上看出一丝欺骗的影子。如果真像说的那样,那沫云霜的行为动机就都能好好解释了,他甚至可以成为他最大的助力,他将会有一个非常完美负责的好师尊。
“爱上一个干过一炮的炮友?我绝不相信!”
“那你证明给我看!”
“你的魂魄……有些异样。”
“绵绵,我发誓我爱你。你想怎么让我证明都行,只是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越到后面,沫云霜的声音越是沙哑,微弱,也更加可怜。为了挽回这一切,他甘愿任何事。
从见面的第一次起,他就看得出沫云霜带着面,他对自己的痴迷目光下一定隐藏着另一种情绪、另一幅面孔,不过他不觉得仅仅几天的分别就能将这人刺激到原形毕,让他跪在地上求自己见面才一次的新情人。换句话说,他觉得这是一场专为他设下的表演。
正红色的薄厚恰到好,致的鼻尖如同白玉,他长在一张好看的令人心惊的脸。
他的声音沙哑的像在玻璃瓶中翻的沙粒,满面的愁苦和泪,“我爱你,非常爱你。”
但如果不是……他可能会为他的轻信付出惨痛代价。
“你也知是以前。”
虽然他不爱沫云霜,但这不妨碍他利用,不是吗?
“但是我爱你,已经爱了千年。”沫云霜膝行爬到鹿绵脚边,双臂环绕着鹿绵的,把被泪水浸的脸颊埋在少年纤细的腰,“绵绵,你就是他,他就是你。求求你,不要再留我一个人这么久。”
“可以了,在这儿打住。”鹿绵丢给他一个恼怒的眼神,指了指他前面一米的距离,“就在这儿,适可而止吧。别想为你的冒犯找借口。”
他摸了摸下巴,眼睛仔细地扫过沫云霜柔女气的脸,最后又把目光移了回来。
盯着沫云霜那张绝望的脸,鹿绵毫不留情地甩开了男人的禁锢,远远地走开了。
“先别靠近我!”鹿绵一面死盯着沫云霜,一面向门槛走去,他的神经绷得紧紧的,连呼都小心翼翼。
眼中戏谑的光芒霎时隐匿于一双千年古潭般死寂的黑色瞳子中,沫云霜坐在书案上,骨感的纤长手指有节奏地点在深棕色木桌上。
沫云霜遗憾地叹了口气,然后松开了手。
这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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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烦地推开沫云霜,鹿绵虎着脸生气:“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再凑上来!不然,这就是你最后一次看见我!”
嫌弃地瞪了他一眼,鹿绵远远地躲开了,背靠墙自顾自地坐下。
“但是我爱你!”
沫云霜想让他相信,仅凭一炮他就已经将他这位师尊的心俘获,以至于让他神彻底崩溃,下跪痛哭寻求徒弟的原谅。
“绵绵,我没在开玩笑。”
闭上双眼,鹿绵深一口气,慢慢吐出,然后他走到沫云霜面前,举起一手指,“第一,你要答应我不能再威利诱我自己不愿的事。第二,你要满足我提出的合理要求,不能拒绝。第三,不准伤害我或者我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