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鹿绵失望地看着那白色魔杖。

        但魔杖却飞到了他主人的掌心。

        “钻心剜骨！”

        “这魔杖不对劲。”

        沃罗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吃痛蠕动的男人，笑的阴冷，“这个人袭击了我们的一名成员。我觉得有必要给他点像样的惩戒。”

        他好像完全不在意，鹿绵郁闷地想。

        “不不不，亲爱的。”男巫冷漠地板着张脸，但鹿绵觉得自己从上面看到转瞬即逝的担忧。

        挑了挑眉，沃罗似笑非笑地捂住下巴。

        男人歇斯底里的疯狂咆哮风一般灌进耳朵中，太过压抑的气氛终于让鹿绵接近崩溃，他蹲坐在地上，躯不住地发抖，捂着耳朵。

        他的小鹿是在暗示，这男人会是一个有用的隶吗？

        他需要这样的眼神！

        “别对他留仁慈，鹿绵。这个人为了一包饼干就敢动杀心，要为他求情就先想想那个无辜受伤的成员，他才是我们这边的。”

        沃罗笑着抱起还楞楞地鹿绵，“恭喜你，男孩儿。你学会了。”

        沃罗为他小声鼓起了掌，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鹿绵能感到他眼神中的骄傲。

        “也许我们可以强迫他些苦力活，不一定需要这样的惩罚方式”少年的声音颤抖又细微。

        “你只是情绪太激动了。”

        啪啪啪！

        “好了鹿绵，今天的练习份额已经够了。”

        十几次失败后，鹿绵有些懊恼。

        他舞动魔杖，嘴里嘀咕出一串晦涩魔咒。

        出人意料的是，一束红光从杖尖冒出，击中了地上昏迷躺着的男人。男人的子抽搐了几秒，上又归于平静。与此同时，当魔力成功离开时，他感到从心底到肉的满足快乐，好像是踩在云端。

        哦天哪，他本不想把自己的任何法术施加到别人上。

        鹿绵看着男人的眼睛，抿了抿嘴，低下。

        “咳咳。”男人可怜地趴在地上，咳出一团血块，“对不起我错了，咳咳，请别杀我……”

        他看了看手心里的魔杖，直挠。老实说，白骨魔杖不对他的胃口。握着时也没有沃罗所说的电般的刺激，他只觉得凉气从手心冒到心脏。

        “照着我的指示挥动魔杖，念‘钻心剜骨’”

        他其实是想说，用这魔杖他可能到晚都学不会一个法术。

        鹿绵不爽地嘟起嘴抗议，“为什么，我觉得我还需要再巩固一下。”

        没有内疚、恐惧、同情，他只是用一种看标本的眼神看着抽搐的男人。

脸从墙角出来，把一个憔悴至极的男人狠狠踹在地上。

        随后，空地上空回响起了男人绝望恐惧的咆哮声，那声音简直响彻云霄，黑暗而又压抑。

        再次的，莫名的激动兴奋从心灵直达肉，沉浸在这短暂的快乐中，他觉得耳边男人痛苦的哀嚎好像也没那么大声了。

        于是他准备再次甩个钻心咒。

        “别气馁我们再试一次。”又一次，沃罗扶着鹿绵的手臂，在空中挥舞魔杖，脸上的笑温又迷人。

        “动手。”沃罗贴在鹿绵耳边，语气不容置喙。

        他看到少年的手上汇聚起一团透明的物质，满意地笑了。

        他从没见过有人能痛苦到把脸扭曲成一幅恶鬼的面孔，太恐怖了。

        “现在好多了吧。”沃罗问，把魔杖进鹿绵手中，“一个小小的镇静魔法，希望能帮你克服压力。”他拍拍他的背。

        和鹿绵靠在一起，他好像有了无限的耐心和用不完的力。

        鹿绵被男人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吓了一，不由自主地就退到了男巫边。

        “钻心剜骨！”他心不在焉地挥动起魔杖。

        从小到大，除了亲姐姐没有任何人为鹿绵骄傲过，他心里涌出一温的水，鹿绵能感到鼻子传来的酸涩。

        “我会给你找更适合的，跟我念‘钻心剜骨’”

        “不，他的命运已经注定。除了给你当教，他别无选择。”男巫冷酷地挥了挥魔杖，“你现在看好了要学的第一个法术。”

        “别开玩笑了。黑魔法有成瘾，如果你不想变成一个疯子，就最好克制一下你自己。”

        “钻心剜骨！”

        他知他该为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自己而感到惊慌，而可笑的是在这种条件下他甚至没饭产生惊慌的情绪。

        “嗯，”学会了这么一个危险恐怖的法术，鹿绵觉得自己应该不会为此开心。然而事实是，当魔力冲出他魔杖的那一刻，他无比的满足的喜悦，甚至希望再使用一次。

        渐渐地，鹿绵发现自己的眼泪止住了，心里的翻江倒海也诡异地消失了，他甚至能毫不费力地直视地上受折磨的男人而心里不起一点波澜。

        听着男人的惨叫，他几乎要被内疚自责吞没。

        ……

        “求你了，沃罗，我不想学这个法术。”鹿绵红着眼睛，沙哑地哀求，“这个太吓人，  我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