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犬被雪花覆盖了半个子,连眼睛都被冰雪彻底掩埋,然而它的动作只是迟缓了一下,下一秒长着锋利指甲的狗大的巴掌就朝白兔不足胳膊长的小板上呼过去。
白兔出鹿绵的怀抱站立在青石板上,冲着型是几十个它的巨型獒犬无所畏惧地皱脸龇牙,气势汹汹地嘶吼。
近了!少年上鲜活的人气冲击着它的鼻腔,这条贪婪恐怖的獒犬张开了血盆大口,上下四排牙齿冒着寒光,眼看就要落少年在纤细的脖子上。
一条足足有十厘米的大裂口正源源不断得冒着血珠。
“我砸不死你!”愤怒到极致之下,他抡起背包狠狠甩在獒犬的狗脸上,把沉甸甸的大石块举过往狗脸上用力地砸,“去死!”
巨型獒犬甩甩,眼暴凶光,怒气冲冲地瞪着那条吐气旋的小白狗。
还好伤得不重。
那是一只足有小牛大的,大耳满黑黄的巨型獒犬,它的肩膀的肌肉紧密结实,夸张地凸成两颗坚实的铁球,它的犬齿上沾着鲜红肉块,整整齐齐地连带粉红牙龈暴在外。
“嗷呜!”
遇到这么个野猪似的怪物,鹿绵骂人的心都有了。他屏气凝神,双目死盯着那条沉睡的獒犬,往后退了一步,还不忘抱住他的小白狗。
失血过多,白兔整条狗都气息奄奄,楚楚可怜地看主人把自己抱到山下。
鹿绵一口气从山腰急速跑到了景区门口的保卫,气都不稳地闯进门大开的保安宿舍,翻箱倒柜地找,终于找出了一个小医疗箱和几瓶纯净水。他先是用纯净水清洗伤口,然后给伤口撒上云南白药,伤口周围用碘酒消毒,再用绷带裹了三层。
哗!啪!
伤口不再血后,小白的情况好了很多,但依然很萎靡,趴在地上呜呜叫。
鹿绵心疼到了极点!
鹿绵的小脸眨眼间变得惨白,他的心的飞快,不三七二十一地直往山下飞奔。獒犬惊天动地的嗷呜,从他后传来。
下枕在狗爪上睡着的巨大獒犬。
饥饿蠕动的咕咕声不合时宜地
可视力受阻,再加上白兔反应迅速,那泛着寒光的指甲过白兔的脊背狠狠打在了地上,一条红横如墨水般渲染在雪白的上。
雪白的气旋把狗嘴冻成了一块坚冰,前方猛增的重量让巨型獒犬从半空跌到了地上。
两条狗对立在狭窄的山梯上,它们盯紧了对方的一举一动,眼中疯狂和嗜血都一览无遗。
獒犬动了!它收紧后矫健的肌腱蹦到空中,伸出了白兔脑袋大的狗掌,像是导弹要落在白兔上。
妈了个巴子,那人渣要踩着他俩的尸活下去!人渣!畜生!猪狗不如!亏他还舍命来救他。
失明的獒犬被西瓜大的青石块结结实实地打在狗上,牛犊大的子跌跌撞撞侧倒在台阶上,不受控制地顺台阶向下落,被锋利的青石板嗑出一连串的血痕。
獒犬的爪子打在青石台阶上发出越来越清晰急促的哒哒声,这只尝过了人血的獒犬跟在猎物后兴奋地汪汪咆哮。
一见最后的希望也要离他而去,那男人终于绷不住了,站在满是花苞的槐树上,双手围在嘴边,蹲下往下大声喊,“啊~”
要救治小白,首先就需要为它理伤口。
“不!”这一刻,鹿绵比生命里任何时候都要气愤痛恨自己的无能,他眼睁睁地看着小白的被血浸染红,却什么也不了,这让他心如刀绞。
鹿绵抱起背上全是血的小白狗,眼泪如断线珠子一颗颗坠落到白狗的中,“小白,小白你没事吧。”他的声音细小到几乎无法辨别,不顾血污地扒开黏在一起的发,让伤口暴出来。
他的脑子乱作一团,一条清晰的思绪都想不出来,只知只有拼了命地跑才有一线生机!
二十步、十步,它狂乱发热的红眼珠锁定在了少年脆弱的脖颈上。
不过白兔临危不惧!一串更猛烈的气旋从它口中发而出,一脑冲击在獒犬的上。
作为一个不是经常上医院的人,他能的就只有这些了。
可是也只能这样,保安宿舍里只有烟酒水,他给白兔拿不出填肚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