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你别多心。”清敬竹反手扶住快要倒下的清水,见他不肯相信,脑中飞速思索:“他很好,皇长子也康健,没什么大事,你不要忧心。”
“这,这里有皇长子的百日宴请赠与各家的回礼,你瞧,他真的没事。”
他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玩偶,竟也是条小龙。
清水看着清敬竹真真切切的解释,勉强信了一半,他心中悸动,着气坐到桌前,倒了杯茶压惊。
清敬竹见清水冷静,松了口气,在门口犹豫一番,还是转准备离去。
“你进来。”清水一句话拉回来已经走到船角的清敬竹。
清敬竹从皇长子百日宴后便直接赶了回来,听闻清水要去北境,他心中第一念便是不肯。
北境曾是宁王的驻地,尽皇上拍了镇北总领压镇,宁王翻不起跟,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都不知北境还有多少宁王曾安排下的人手。
清水让清敬竹进屋后便去翻找房间里备下的医箱,他脱了清敬竹的上衣,目便是一狰狞的伤痕,晨妃挟持清欢时,情绪激动,清敬竹撞开他的同时也生生受了那一剑。
清水顿了顿,拭着快要凝结的伤口,清敬竹从来能忍痛,再加之清水下手轻柔,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
-----“痛吗?”
-----“还是别去北境了。”
清敬竹偏,闷闷:“不痛。”
清水下手重了两分,他:“为何不准我去北境。”
清敬竹忍着痛,语气不变,“北境太乱,你去了不安全。”
“···北境可有人家?既有人家,百姓都能安然之,又何来不可前往?”
“···你别去。”
若他被贬东阳,那里民风淳朴,甚少有偷盗伤人之事,他会满心欢喜地盼望清水到那儿,他好一见以解相思之愁。
然而,清水要去的是北境,北境苦寒,百姓们常常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极其排斥外来人,他怕他受伤。
清水不与他争执,敷上药又绑好布条,收起药箱,“你回去吧,这伤口没有化脓,明日找大夫开些内服的药,好好养着。”
清敬竹踌躇:“清水·····”
“你走吧,我要睡了。”清水下了最后的逐客令。
清敬竹无法,再三回,还是离开了房间。
清水看着手里致绣花的小龙,和清敬雪蹩脚的手艺完全不同,欢儿···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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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敬竹回来的事,清敬雪第二日便知晓了,他负手去见清敬竹时,他正被大夫拿着银刀刮掉最外层的肉,清敬雪啧啧:“你这伤怎么这么严重。”
清敬竹瞥他一眼,待大夫收手出门后,穿好一劲装,才搭理:“这段时间,清水可安好?”
清敬雪白衣温,说得话却叫清敬竹恨不得立刻剁了他,“自然很好,清水发情热来了,依恋我得很。”
眼见清敬竹眼神愈发寒冷,他这才收了笑意,认真:“皇内情况如何?我可时时刻刻打算带着清水远行千里之外,躲了这灾祸。”
“···宁王被杀,晨妃一家凌迟,太后囚于后······”
一夜之间朝堂风云更迭,清敬竹幽幽:“好在皇上运筹帷幄。”
清敬雪听他简短的描述,眼睛一亮,“那现在朝堂岂不是用人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