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焻唉声叹气,乖乖进荷包里,“我也知不可拿出来,安太傅都贺过了······,可我就带了这么一件东西,珍宝阁竟然骗我,回去了定要找他们麻烦。”
谦闲听不得他唠叨,他丢了件贺礼给他,这才叫池焻欣然闭嘴。
谦闲看着上位,心中不安愈盛,珍宝阁不会骗人,那骗人的······他盯着姿立的安太傅,起了告退的心思。
事情如他所料,贺礼还未走到他们这儿,变故突生,下面舞剑的舞女们齐齐脱剑,姿轻逸,挟持了右边的女眷,为首的舞女指剑直皇帝,被梁公公轻易打下,一时间殿内尖叫连连,人人自危。
池焻也吓得不轻,他蹭蹭挪到谦闲边,拉着他衣服,结巴:“怎···怎么回事,造···造反吗?”
谦闲冷:“放开我。”
接着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交到池焻手上,“拿着它,有人过来就撒他上。”
自救的人不止他们,大家瑟缩在一旁,各自防范,池焻握着药瓶看着殿门,第一次庆幸自己离门口这么近,若是现在冲出去······
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
殿门被狠狠推开,竟是藩王秦璞白带着一群带甲将士走了进来,这些将士一进来便团团围住他们,池焻眼明手快,抓着谦闲的衣领迅速拖着他去朝皇上那边跑去。
殿只有两个出口,正门被堵,那只有皇上那儿的侧门能让人溜出去。
谦闲气得发抖,又挣脱不开,只在池焻停下后冷:“你是不是傻!他们冲着皇上来的,你还往那儿跑!”
池焻靠着殿的大树,不停气,听了此话睁着眼睛慌乱地看着谦闲。
谦闲无语,扯开他揪着自己的领子,紧紧注视着殿内的情况。
秦璞白并没有伤人,甚至于,他挟持人不过是个气势,刀剑三三两两架在宗亲脖子上,他拱手贺:“皇兄安好。”
秦淮洛面前站着他的暗卫,他们全方位护着清敬竹,清欢灵昭仪晨妃太后皆在其边,未受伤害。
似是早有所料,秦淮洛静:“你何时进京的?”
秦璞白一步步上前,边两个护卫寸步不离地跟上,“皇兄真是无情,好歹我们都是养在母后膝下的,皇长子的百日宴你也不请我。”
“皇兄无情,臣弟却不能无义,这不,千里迢迢来给我的侄子送上贺礼。”
他站定在宴席下首,十步台阶上便是秦淮洛的案座,他痴迷地看着秦淮洛的座椅,“皇兄,可给臣弟瞧瞧皇长子?”
秦淮洛气定神闲,并不接话,“皇守卫森严,你是如何进来的?”
他偏看,指着灵昭仪,又指着晨妃,“是你,还是你?”
灵昭仪扑通跪下,吓得脸上失色,声声:“绝不是臣妾,皇上,您相信臣妾。”
晨妃也弱地跪在灵昭仪一边,“皇上,臣妾只顾着百日宴的席面,怎可能放宁王进来。”
“门一向由专人把手,想来是有其他人······”
灵昭仪也连连点,“是是,一定是其他人······”
秦璞白听他毫无惧意的声音,挑起了怒火,“皇兄何必装傻,我如何来不重要,我来是为何皇兄不想知吗?”
秦淮洛不动声色,他继续:“你来庆贺,何故带着人如此大摇大摆闯进来,还伤了宗亲。”
秦璞白越发沉不住气,他上前一步,冷:“皇兄,你在这皇位也坐够久了吧?不如让给弟弟,我保证不再伤害这里任何一人。”
秦淮洛不言,暗卫举着刀,只要他再近一步便要他命,后的太后突然:“璞白,莫要莽撞。”
秦璞白立刻恭敬:“母后受惊了,臣弟远在北境都听闻了皇兄对母后不敬不尊的传言,母后为他劳苦功高,如今他过河拆桥实在可气,特地赶来为母后主。”
秦淮洛轻笑:“你为母后伸张,自己可又到了为人臣子的本分?”
秦璞白一哽,他飞快瞟了眼太后,朗声:“不瞒各位宗亲,先皇去世前我在北境,母后曾快加鞭告知先皇意传位于我,是秦淮洛他抢先谋害了先皇,才夺了这皇位。”
他假意抹泪,“我本想着他为长,又尊敬母后,不争夺引起血争,谁料他竟三番四次为难母后,更是不准我进京与母后共庆佳节,排异忘恩,实在可恶。”
“如今我实在见不了母后日夜垂泪,特来履先皇之言,将这不忠不义之辈赶回原位,以承先皇期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