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雪眉眼稍霁,“你看你出门又不带上叶弈……不要嫌皇兄啰嗦,你也知在这长安城中对你心怀不轨的人有多少,我一直相信你是个心里有数的,这次怎么如此鲁莽?竟将一个没有查清楚份的戏子放在边?”
一路到了福宁,叶夜舒一下,就瞧见等在门口的刘顺达。刘顺达一看到他,一双小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叫人将踏雪牵到厩去,自己迎到了叶夜舒跟前,“我的爷,您可来的正正好了,陈大人刚走,陛下现在心情瞧着不太好,您可劝劝吧。”
“忙着给你那相好的赎?”叶成雪不耐地打断,“你连此人的份都没有查清楚过,便将那不明不白的人往府中带,是你嫌你自己命长了还是嫌你皇兄我命长了?”
“皇兄哪里的话,只是这几日舒儿忙碌,琐事缠……”
“王爷可在中留宿?”家有些试探地问。他听说今日叶夜舒答应了林疏笙到他房中过夜,家知后心里是高兴的,林疏笙虽然是份低了些,但好歹对王爷一片真心,不像新来的那个妖,年纪比王爷还大些不说,心思也不纯,若是今夜王爷留在林公子院中了,便说明那妖还没把他们王爷的魂儿给勾去。
与朝臣进行接,看清朝中局势,也是个机会。”
“刘大人?”叶夜舒一边问着一遍朝书房走去,“怕是因为黄河水患吧?”
“王爷说的是,属下是否要先行支会丞相大人?”
“皇兄息怒,是舒儿没有考虑周全,回去我便让叶弈去查一查偃荷的份,便是他的十八代祖宗我都给他查得一清二楚。”说着,他转到叶成雪后给他披上了放在一旁的银狐披风,“如今虽是入了春,皇兄还是要小心,你瞧瞧你都咳嗽了,定是着了凉。”
叶夜舒来中向来是骑的,倒不是因为他喜欢享受中跑的特权,只是不耐烦在中总是遇到一些大臣与他套近乎。因为弱,他甚至很少上早朝,对朝中事物一窍不通,却因为他作为夜朝开国皇帝之子的份,不少人都想挑拨叶夜舒与当今皇帝叶成雪之间的关系,撺掇着他去与皇兄争那个位置。但他对皇位半点兴趣也无,就算是有,也不会为了皇位而伤害他的皇兄。
“才也不清楚,隐约听着好像是。”
案前一白衣眉眼温俊朗的男子抬眼立眉,“原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皇兄。”
“不了,”叶夜舒飞上,回,“答应了笙儿今日去他那儿坐坐。”
“是,是,老晓得了。”家被岁月刻下了不少褶子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待目送叶夜舒走远后便对后的人吩咐,“还不去替疏笙公子准备一番?王爷今夜可是要留宿他院中的。”
刘顺达退了下去,叶夜舒推门入内,“皇兄可是染了风寒?”
叶夜舒离开了南江苑,便让家备,准备到中去。家挽留,“王爷不先用过午膳再去中吗?”
“进来吧。”门中传来一个温如春水般的声音,伴随着零星几声咳嗽。
“好久没到中去看皇兄了。若是今日还不留在中陪皇兄用饭,皇兄怕是会不高兴。”叶夜舒摸了摸自己爱踏雪的脖子,引得踏雪用它的大脑袋不停地蹭着叶夜舒的子。叶夜舒笑着拍了拍它的脖子骂,“一匹怎么把自己搞得像只狗儿似的?”
叶夜舒策在城中疾驰,一路奔向了皇。皇中一般情况下禁止骑入内,连车也不准行进,若是需要代步工,步撵和轿子都行。但叶夜舒是个例外,只要在中不冲撞到人,骑还是坐车都是被准许的。
到了书房门口,刘顺达在门口敲了两下门,“陛下,夜王殿下来了。”
“去吧。”
叶夜舒摩挲了一下挂在腰间的锦,开口,“皇兄可还记得我幼时在江右王府曾被贼人抓走过?我那次要不是被那个叫小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