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我就什么也不知了。
霍岩把我放在沙发上,半蹲下来,眼泪却还止不住地。
肖一铭愣住了。
“你刚刚提到的那些我当然都想过。”我走向玄关,低看了眼手机屏保,指尖轻轻划过霍岩的嘴,“但我总是舍不得啊。”
他疯了。
霍岩亲吻了下我的手背,眼睛又又亮:“我们明天去看看满满吧。”
很是反常。
“嗯,万幸手术很成功,”他掉眼泪,终于出了一点笑容,“憩室被切除了。”
送走肖一铭那个死变态以后,天已经快黑了,我给霍岩发了消息,脑子却突然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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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吗?”一双手紧紧握住我的,眼泪又无声无息地涌出:“他差点儿就死了。”
“别嚷了,他不在这里。”想起那段视频,皱眉,“那么折腾人,你他妈还真是个变态……”
赵越:你到哪儿了?今天回来吃饭吗?
心加快,胃也一阵抽痛。
我皱眉:“那是什么?”
“呕――”捂住嘴巴,我快跑到卫生间,对着桶狂吐不止。
隐约能感觉到被人抱在怀里。
“呵,”他上墨镜,住了我的下巴,一字一顿,“等着吧,你迟早会舍得的。”
“放心,我真没事了。”我牵起嘴角,示意他放我下来,“我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很难受,但现在又好了,不晕了,胃也好好的。”
我察觉到了他的失常。
我缓慢地眨了下眼,伸出的手轻轻落在了他的上。
霍岩抬看我,脸上满布痛苦:“一种先天畸形。”
“是吗?”我拍开他的手,“好走不送。”
“是嘛。”我把玩着手机,“所以你就设计他止步天籁二十强、艺考失败?又把他的作品据为己有,最后再打断他的好把他永远锁在自己的床上?那等你找到他以后,是不是还想一刀把他死,连带骨拆吃入腹?”
我晃过神来,低吻去他睫上的眼泪。
“爱?哈,”他咧开嘴,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我当然爱他了。”
又补一句:“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了。”
“好。”
……
好不容易压下那恶心感,试着从地上爬起,眼前却突然一黑。
“赵越。”
“是梅克尔憩室。”
还能听到压抑的哭声。
“别哭了,我这不是……”
“嗯?”
目光落到他的下,嗤笑:“怎么,仅仅是想象就让你兴奋到起了吗?”
胡子拉碴,双眼充血。
“你爱他吗?”
“赵越,”他哽咽着开口,“满满住院了。”
“他现在还好吗?”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他恶狠狠地看着我,“他是我的!我怎么对他关你屁事!”
未免扰民,我关上了门。
“没事,”我努力撑开眼,去摸他的手,“我没事,就是突然晕。”
肖一铭看着我,充血的双眼突然变得幽沉。
是霍岩。
这儿对不对?!”
又一步步向我近:“你以为自己又能好到哪儿去?嗯?你难就没想过要把霍岩一辈子关起来?你敢说你能忍受他跑出去招蜂引蝶?你能忍受别人多看他一眼?你他妈就没想过要打断他的、拉他一起去死吗!”
“我问你他在你这儿对不对?!”肖一铭四翻看,还踹翻了一把椅子,“王纶你他妈快给老子出来!”
“赵越!赵越!”
“什么?”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我突然忍不住笑了。
“那就好。”我了下他的脑袋,突然走神。
“你他妈都晕过去了!”他把我从地上打横抱起来,脸上涕泗交加,丑的要命。
“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打开门,伸手示意:“王纶确实没来找过我,现在你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