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岩你跟我过来，”听完霍岩和医生的对话，我拉他到厕所，脑子还有些发懵，“你要结扎？！”

        这个曾经为了孩子哭得死去活来的傻抛弃了我，就因为我这辈子不肯也不可能为他生一个小孩。

        碰到顾女士他们的那一天……

        比过去几天都来得猛烈。

        “你别紧张啊，”他笑着拍了下我的屁，“我很健康，没有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病。”

        “赵越，”霍岩握住我的手，坚定又温柔，“我很早就跟医生约好了。”

        “哪，撑不住就赶紧放我下来，知吗？”

        走出医院的时候，以防万一，霍岩和我都上了口罩和帽子。

        霍岩出来的时候，神色意外的轻松。

        不知为什么，鼻子突然发酸。

        他不肯多说，只是把我翻压在下。

        “霍岩，”我直直看着他眼睛，“你才二十，一辈子那么长，你不会后悔吗？”

        “赵越，你听我说，”他把厕所门关上，双手握住我肩膀，“这阵子我也一直以为自己随时会反悔，但没有，我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我坚持：“还是你想让我公主抱？”

        “完了？”搞得我多少有点儿狐疑，“很痛吧？”

        “你疯了？！”我攥紧他的手臂，“走，不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

        “咳，你果然知我偷看了你日记。”他假咳一声，摸了摸鼻子，两颊有些发红，“但你敢说你不怕我有一天会为了孩子去跟别人乱搞吗？”

        那一天……

        又跟医生聊了几句，了解相关事宜。

        “没为什么，”他亲了下我眼睛，笑，“反正我们这辈子都不会要小孩啊。”

        他笑了声，轻轻踹了下我屁：“就一个小手术，至于嘛你。”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该怎么办呢？

        “嗯，你刚不都听到了。”他的脸上一派轻松，“回A市的那一天我就决定了。”

        说完隔着口罩轻轻啄了下我的后颈。

        我低盯着脚尖。

        我想也不想：“那你他妈现在反悔啊！”

        科。

        天已经差不多黑了。

        我确实设想过那么一天。

        闷声：“你个白痴。”

        不到一小时，手术就结束了。

        “谁知呢？”霍岩拧了下我的鼻子，笑，“但我真后悔了的话，你肯定又会二话不说就跑掉吧？”

        我浑一僵：“什么？”

        “喂，”出声带着鼻音，我自己都分不清是哭是笑了，“完手术你那儿还能用吗？”

        第二天，医院。

        “明天你就知了。”

        ……

        “还好啊，”他了下我发，低声笑，“就是下面被剃了不太习惯。”

我屁的时候突然低着喊了声我的名字，“明天陪我去趟医院吧。”

        他乖乖爬上了我的背。

        回家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我大概会拿刀割了他的鸡巴，再跟他一起去死吧。

        “医生说至少得两周后才能。”光听声音都能知他现在一定着张苦脸。

        想象他那儿现在光洁溜溜的一片，我也没忍住发笑：“还是休息会儿再走吧。”

        我抬眼看他，脑子里满了困惑：“为什么？”

        霍岩猜对了。

        “回家吧。”

        “可是霍岩，”忍不住去摸他的脸，“你知我已经把子摘了啊。”

        直接曲起膝盖对着他脐下三寸了一下。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难怪这几天你都跟禽兽似的。”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赵越，你该不会是感动到躲我怀里偷偷哭吧哈哈哈！”

        “上来。”我屈膝半蹲在他面前，“我背你回去。”

        我攥紧他衣角，低撞进他怀里。

        我握住他的手，皱眉：“那为什么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