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他妈。

        我握紧杯子，气笑了。

        “赵越……”

        霍岩突然在桌底下握住了我的手。

        温又干燥。

        我看他一眼，心情很快平静了不少。

        “大的剧本已经改得差不多了，”试着跟这猪陈述利弊，“要生造一个人物进去的话，剧情就得大改，开机时间也必然会延误。”

        据说方大肚子迷信得很，大的开机时间就是他找了好几个大师才定下的。

        “这样啊……”他果然犹豫了。

        “嗨，这有什么？”谁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直接让夏素童转不就好了？”

        夏素童，是大的男二，也是男主温九皋最好的兄弟。

        “这主意好啊！”

        方大肚子立乐开了花：“反正夏素童也着个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和温九皋又那么亲密，兄弟情变爱情就简单多了嘛！林导您可真是个人才啊哈哈哈！”

        “哪里哪里！”

        “……”

        “不行！”我他妈真是忍无可忍了。

        “小赵你这是……”

        谈得正欢的制片人和导演明显不高兴了。

        “方总，”我正想开口，没想到让霍岩抢了先，“夏素童的角色不是已经定了李子奇嘛，这样会不会……”

        众人目光立即转向了我对面那个男演员。

        霍岩趁机握了握我的手，摇摇小声：“没用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那个叫李子奇的连连摆手：“没关系，我没关系的！一切都听方总和林导的安排！”

        也不知是因为他太怂，还是资本的力量太可怕。

        我嗤笑一声，认了命。

        ……

        虽然最后是以我的妥协告终，但方大肚子显然是个爱记仇的猪。

        就因为我逆过他的意，接下来的饭局里故意频频要灌我酒。

        结果没想到被霍岩挡去了大半。

        熬到散场的时候，他明显已经醉得不清了。

        “我送他回去吧。”我自告奋勇，并讲明了自己霍岩老同学的份。

        其他人也乐得轻松，互相完几句客套话也就散了。

        我们俩都喝了酒，我就扶着霍岩到路边打车。

        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我直接把霍岩带回了家。

        “赵越，”电梯口，他靠着我的肩膀，忽然开口喃喃，“我会好好演的。”

        没没尾的一句，我却听懂了。

        “是吗？”进了电梯，我轻笑，“但网友都说你是个花瓶耶。”

        低看，他的脸更红了。

        “先前那是我没好好演！”他晃晃悠悠地抬起，醉眼朦胧，语气却是坚定的，“但你的书我一定会把它演好！”

        “好啊。”拉着霍岩的手出电梯，我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我预感到今晚会是个好机会。

        ……

        进了屋，打开灯，我轻轻拍了拍霍岩的脸：“还清醒吗？先去洗澡吧。”

        然后转想去帮他煮碗醒酒汤。

        “赵越，”他却拉住了我的手，可怜巴巴地问，“你不帮我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