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盏在霍宴州的两之间坐着,热浴和红酒用来给爱收尾,他在原本的疲力尽里被微醺变成了一株水草,就算有地方可栖息也觉得飘摇。
水面完全平静下来之后,霍宴州开始了和玉盏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旁边的红酒架子上只有一个杯子,霍宴州自己喝一口,喂玉盏半口。
“一人一蜡烛,一人一个愿望。”
“只要日子在过,夏天还会来的。”
霍宴州在水汽里看着玉盏曲起双,水纹一圈圈散开,水珠从他抱住膝盖的手臂往下滴,他的下巴抵在手腕,脸红红的,眼神茫茫的。
玉盏花了十几秒醒了过来,又花了半分钟消化这句话。
玉盏的话跟着霍宴州喂给他的酒一点点变多。
玉盏笑了一下,笑出了短促的声音,迟家酿提这样的要求很正常,霍宴州跟着提,他觉得很匪夷所思。
“我晕的,”玉盏枕着柔的枕对他说。
霍宴州对他说。
然后就是啵啵,霍宴州自助式的啵啵。
霍宴州看着玉盏,玉盏的视线没有落,环抱双臂好像让他的胃不舒服,于是他将盘放好,手也跟着沉没下去,撑住交叠的脚踝。
“院长在冬天给我们过生日。”
替他干,放他上床。
“下次放点冰块。”霍宴州的杯子在手里晃了一圈:“夏天都来了。”
“你的生日在哪个季节?”霍宴州问他。
因为在黑暗里,在将大床铺满的薄毯底下,比语言和表情都更真切的是不自然的吐气和呼。
那只手不得已地往下,搭到了腰上,玉盏被霍宴州搂得更贴近了。
“我啊。”玉盏将十指交扣合起,霍宴州只看得到他的后脑勺。
“冬天吧,应该是。”
“我先感谢神,感谢他为我创造了这一天巨大的幸福,然后我再请求神。”
霍宴州笑起来,将酒杯放回去:“什么叫应该是?”
关了灯霍宴州也很适应黑暗,不磕不碰地上了床,贴到蜷着的玉盏后。
点了几个文件夹,把手里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又将随手打开的文件关掉。
迟母对这边的情况无从知晓,又借此提了一下让玉盏搬回去的事。
讲的无非是家长里短以及送迟家酿进早教的事,最后互晚安了,迟家酿还是不准挂断,要玉盏啵啵,霍宴州洗漱完出来,无声息地坐到沙发上,看着玉盏拘束地对着手机啵啵。
他离开了卧室,他不得不去书房抽支烟。
他从玉盏的腰腹向上摸,睡袍细,骨肉柔和,霍宴州的手在中间,说是徜徉也不为过,他的手指骨骼碰到玉盏的就好像有了意识,指间自然将夹着,拇指上下摩挲,好似是丘在摩挲指腹般享受。
“啵啵。”
在一段时间的静谧之后,在玉盏以为霍宴州和自己一样快要入睡的时候。
玉盏电话讲完显然没什么神,通话一结束就将手机扔在一边,人栽到枕里。
“睡了?”他在玉盏耳边低低地问,那的感色情到极致,光是抚摸就让他底下又开始抬。
一开始是霍宴州问,玉盏答。
圆弧摇坠的倒影堪比湖中月,只是一个劲地漾。
玉盏的子微微前倾,抵在霍宴州的口,微醺又脱力的感觉对他来说实在很不好。
“我知。”
他们的对话到此为止,水还很热,霍宴州将玉盏抱了出来。
霍宴州真的知,他坐了一会儿,直到玉盏慢慢闭上眼。
“投资办院的是一个外国人,所以我们在圣诞节吃生日糕,收生日礼物。”
玉盏低着,交扣的十指抵着下巴,短发与脸颊都在水汽里漉漉,声音平淡而诚恳,让这个愿望听起来就像大分从来实现不了的童言无忌。
“你许什么愿望?”霍宴州抬手替玉盏将短发夹到耳后,玉盏的耳朵被蒸得通红,还有牙印。
“还好,有点涩。”
准时下班导致霍宴州有一些事务是必须带回来理的,他打开电脑,对着屏幕将烟抽完。
“对我笑笑也好的,睡吧。”
再回到卧室时,玉盏已经坐了起来,在接迟母的视频电话,有时称呼迟母“妈妈”,有时接受对面迟家酿跟着叫的“妈妈”,小孩子只是纯粹的模仿,玉盏还是无法大方回应。
他什么也干不了,只能机械地点烟,抽烟。
“我把愿望留到糕的最后一口。”
“好喝吗?”
水汽升腾地好似一炉香,而里的人盘在一起总烧不完。
“这一口糕吃完,请让我死掉。”
霍宴州意识到玉盏口中的院长是孤儿院的院长,他还没有接着问,玉盏便自言自语地说了下去。
珍贵的愿望,霍宴州想。
“嗯。”玉盏的回应是昏沉中的下意识,在之前的爱中被咬得太不堪,现在仍碰了就刺痛,他翻过来,好让霍宴州那只手到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