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意识地转往他的方向追,没跑几步又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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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吧,你想,然后这个过分乐观的念就把你自己给逗笑了。
“请等等!”你立刻叫住了他,“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知鸢尾长街上一家叫‘丝绒夜莺’的旅店提供有很不错的食物。”
但是如果,如果你真能活到那个时候,真能等来命运的再三眷顾,那么你一定会点什么的,就算他会把你剖开也一样,反正你迟早会死在某个肮脏的角落里,这一点从你被带进盗贼公会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所以还不如就用这个结局在你还活着时去换取最大限度的利益呢。
一个古怪的声音打破了你脑内的僵局,阿拉斯表情不变,但空出手来按了按肚子,“抱歉,”他说:“我可能要先失陪了。”
草药和玻璃皿,你前面的两个盗贼似乎还是没能意识到这些东西不是一正常的羊会购买的东西,他们全神贯注地盯着阿拉斯,完全没能察觉到你的存在。
酒足饭饱后你结了账,并拒绝了阿拉斯要给你钱的行为。
你记得你们第一次见面时他上的蜂蜜味,据你所知蜂蜜应该不是施法材料,你猜那味是因为他喜欢甜食。
你猜对了。
倒地的盗贼就地一避开了那火焰线,另一个盗贼掷出匕首,但它却在阿拉斯前不到半米的地方被无形的屏障挡住。阿拉斯在唱,那歌谣一样的声音比任何诅咒都要令人不安,掷出匕首的盗贼犹豫了不到半秒就决定转逃跑。他的速度很快,盗贼的速度总是比法师快,可他终究没能跑过完成唱的法术,飞快蔓延开的寒冰攥住他,在顷刻间将他冻成了一座冰雕。你后退了一步,得到朝你的方向投过来的一瞥,你不敢动了。躲过烈焰线的盗贼飞快地爬起来,阿拉斯没有再张开嘴,但他那通洁白的法杖上忽然掠过一火似的微光,下一秒一颗火球突然出现在空气里,以比线更快的速度扑向盗贼。这次他没能及时躲闪,火球直接在他脸上炸开,你听见了一声堪比女妖尖啸的惨叫。
他没有再抗议,你们互相告别,你看着他消失在街的拐角后转走出了几米才忽然想到其实你可以把那枚“焰光”送给他,他是个法师,他和“焰光”一样闪闪发亮,这再合适不过。
“我想救您,”你毫不犹豫地重复:“我不希望您被他们袭击。”
你用最快的速度收好匕首,把空无一物的双手举过,慢慢地从藏走了出来,“请听我说,我是来救您的。”
你开始怀疑他们是想劫色了。
“出来。”阿拉斯的声音几乎淹没在肉烧焦的滋滋声与尖叫声里,但你听见了。
侧过的阿拉斯看着你,他没有继续离开,你于是说了下去:“我好久没去那儿了,不过他们的菜单应该没变,您喜欢蜜烤肋排和酒渍水果糕吗?”
“咕”
“啊,是你。”阿拉斯看起来略微有点惊讶,接着他取出一张卷轴,撕开并对你说:“再说一遍,你跟着我是要干什么?”
“就当是我对您救了我,并且刚刚没有把我英俊的脸烤焦的感谢吧。”你说。
因为不太饿的缘故,你只要了一杯麦酒,桌子上摆着的其他东西――一杯加了蜂蜜的热牛、玉米甜汤、蟹肉挞和蜜烤肋排都是阿拉斯的,这不是全,餐后的烤苹果和酒渍桃片糕因为没好所以还没端上来。你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你的麦酒,几乎是惊叹地看着阿拉斯把桌上的食物一点一点全吃了下去,要不是怕被他朝脸丢火球,你都想走过去摸摸他的肚子了。
希望在吃了那么多甜食之后,他尝起来也是甜的。
白光亮起,你通过了测谎,阿拉斯若有所思地“hmmm”了一声,没有再多追问什么,你松了口气。在你思索接下来应该说点什么才能……呃,你也不知你要干什么,现在看来把他捞走是不可能了,你的直觉没有骗你,他就是很扎手。可你也不想就这么让他离开,是的你可以花上10个银币去公会理下的娼馆给自己找个同样一金发的娼,甚至你还能付出多一点的代价去公会的地牢里找一个鲜的、没有被使用过度的金发小婊子,可是他们都不会有一张让你移不开眼睛的脸,也不会是一个危险得令你心加速的施法者。
在鸢尾长街上走走停停地逛了半个小时后阿拉斯忽然转拐进了巷子里,并越走越深,一路七拐八绕地往这个城市里所有不太面的家伙们惯常的活动区域走去。你想要认为他是迷路了或者是发现了跟踪者后慌不择路,可是当你前面的一个盗贼忽然跌倒而阿拉斯在同时转过来,一烈焰呈线状自他手中洁白法杖的端向那个倒地的盗贼时你知你错了,各个方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