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听到她的话,自己也有些懵。面前的女孩子才十五岁,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却走错了路,居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dao:“对方是谁?他知dao这件事吗?”
吴珊哭泣着gen本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抽抽噎噎的dao:“他、他是在附近工厂上班的……我跟他说了这件事后,他说回去想办法,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老师,我该怎么办?”
面对学生求救的眼神,夏松心里也有些慌乱,好一会儿才dao:“验孕棒测的也不一定就是准的,这样吧,这个周六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行吗?”
吴珊有些慌,“被别人发现的话怎么办?”
夏松想了想,dao:“我们去另一个区的医院吧,这个城市那么大,应该不会被熟人撞见的。”
夏松是大人,又是老师,平日的xing格也沉稳可靠,吴珊听到他的话,眼泪慢慢的停了下来,心里还留着一点儿希望,她dao了谢后才离开。夏松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等平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居然冒了一些汗水,腰bu也有些泛酸。他像是再一次见证了不坚守自己的话会遭遇怎样的后果,心里又有几分难受。
夏松提前查找了一下医院,他选的自然不是什么正规的医院,毕竟吴珊还是未成年,zuo这样的检查的话只有那种小医院是最合适的。两个人约定了时间和地点碰tou,吴珊整个人看起来除了脸色苍白了一点外,并没有其他的异样,不知情的话看着还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夏松站在她shen边都有点不太合适。
两个人坐了地铁去另一个区,出了地铁站后又上了公交车,吴珊有些晕车,到了车上还强忍着,下车后对着垃圾桶吐了一次。夏松又是递纸巾又是送水,好一会儿吴珊才平复下来。但等走进那家小医院,小姑娘又吓的浑shen有些发抖,手指都忍不住抓住夏松的衣服,都把夏松的衣摆攥出皱褶来。因为还是上午,小医院的人也不多,夏松进了这样的地方,恍惚好像在经历七年前的那一幕一样,脚步都有些沉重。他努力镇定心神,把过去的画面赶出自己的脑海里,带着小姑娘去zuo检查。
当医生听说他们是来zuo孕检的时候,抬起tou狐疑的往吴珊的脸上打量了一会儿,才问dao:“姓名,年龄。”
吴珊报了姓名,说到年龄的时候却有些迟疑,夏松插话dao:“十八岁。”
女医生抬起tou看了吴珊一眼,小姑娘顿时羞的埋着tou,不敢跟对方的眼神对视。她五官确实长开了,但看起来还是带着几分青涩,有经验的人都知dao她必然没有成年。但女医生没有多说,只开了一张票,让他们先去检查。
吴珊先zuo的niao检再zuo的B超,这些事夏松都不方便陪着她,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这家医院不大,大bu分是来看感冒的,还有一些就是跟他们一样来检查怀孕或者zuo人liu的,空气中都飘散着一gu消毒水的味dao。
夏松坐下来后脑子里又难以避免的回想起七年前的那一幕,似乎也是在类似于这样的地方,他浑shen发冷的坐着,选择了把肚子里的一条生命舍弃,在那肮脏的手术台上,他把双tui张开,将最隐秘的地方暴lou出来,羞耻的任那冰冷的仪qi探入他的子gong里,将里面的那团ruan肉一点一点的夹碎弄出来……
夏松想到那个画面,几乎有些撑不住一般,后背都是shi淋淋的汗ye,天气明明不算热,他却又觉得燥热又觉得冰冷,整个人像是chu1在梦魇中,等吴珊叫他的时候,他才清醒过来。
夏松抹了抹额tou上的汗水,看到少女苍白的脸色和眼睛里han着的水光,已经知dao结果是什么了。他站起shen来,低声dao:“我们先去问问医生吧。”
吴珊害怕的跟在他的shen边,shenti都在颤抖着,需要咬紧下chun才能忍住不把眼泪滴落下来。
女医生看到检查结果,也没什么意外的样子,只是看向夏松的眼睛里到底多了几分责备,她语气算不上太好,dao:“胎儿已经二十五周了,一切正常,是要留下还是liu掉?”
她问的这样自如,仿佛已经笃定了他们来这里就是要打胎一样。吴珊听到医生的话,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liu了下来,一张脸羞的通红,又带了点恐惧。夏松拍了拍她的肩膀,才dao:“我们商量一下,如果zuo手术的话什么时候方便?费用呢?”
医生淡淡dao:“如果要zuo的话就尽快,拖久了不太好。”她又说了一下费用的问题,夏松问清楚后,便先带着吴珊离开。
两个人走出小医院,吴珊控制不住的蹲在角落里哭了起来,肩膀都在一颤一颤的。尽guan路过的人都用异样和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们,夏松也没有立即上前去安wei,隔了好一会儿,觉得吴珊哭的差不多了,才掏出纸巾给她,温声dao:“我们先回去吧。”
下了地铁后,两个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夏松找了个僻静一点的地方,低声问dao:“吴珊,你现在心里什么想法?”
吴珊哭够了,没有再liu眼泪,只是眼圈还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