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去睡觉吧,我也累了。”顾司傲低沉的声线确实透着一丝疲倦,他动了动上半,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抱住白槿,抓住白槿的手,拇指摩着少年不是很柔但是韧十足的掌心,然后在白槿的耳边诱哄着,“跟我一起睡,嗯?”
“没什么,我好像说了一些很悲伤的话题?不说了不说了,走去睡觉吧。”顾司傲干笑着自顾自地扯开话题,站起作势准备抱起白槿,白槿缩了缩肩膀表示他不想这样,顾司傲也没有强求就站起准备回房间了。
低着的白槿以为顾司傲要走掉了,慌张地抓住男人的手紧紧握住,他害怕再失去了什么了,等到白槿意识到自己正紧紧地抓着顾司傲的手的时候,才想起了脸红,他掩饰地咳嗽了两声,别扭地说:“嗯,一起睡。”
顾司傲听着白槿的话抬看了看客厅挂着的钟,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公司里有点事情,我去应酬了一下。”
“嗯,今晚电视剧杀青,就和剧组一起去吃饭了,顺便喝了点酒。”白槿被顾司傲蹭得有点,缩了缩肩膀,声音带着一点点的撒意味,“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哦……”白槿靠在顾司傲宽厚的膛上,能感觉到男人温的温还有那熟悉的心声,既然顾司傲说了是应酬,白槿也没想多问。
“顾司傲……你今天很奇怪啊,怎么突然说这些话?”白槿有些担心地问,他挣开顾司傲的怀抱盘坐到男人边,皱着眉盯着顾司傲看,其实当顾司傲说孝顺的时候,白槿脑海里最开始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心里一阵阵地发闷,不过气来一样难受。失去了唯一的亲人的伤痛,白槿连想都不敢去回想了。可是人已经不在了,白槿对于害自己父亲的人并没有多少仇恨,因为他知仇恨并改变不了什么,弱肉强食的世界一向如此。白槿所能的只是默默承受,就当他单薄的肩膀承受不住的时候,顾司傲出现了,他的方式虽然强,但是毕竟给了自己保护,也给了自己一个能养活自己的工作,所以听到顾司傲提到这个话题,白槿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白槿,我小时候常听我爸妈说,手心会的人才孝顺,不就不孝顺。”顾司傲拉着白槿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下,莫名地说了这么一句。白槿对于顾司傲的话没有听懂,他侧看了看顾司傲,黄的灯光下,男人的眉眼间弥漫着一说不出的忧愁,白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表情的顾司傲,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一瞬间,两个人的视线相遇了,顾司傲的愁容很快就消失了,他的嘴角扯了扯牵出一个笑,“就像是我这样的人啊,手心就不会。”
白槿的手被顾司傲蹭得很,不禁轻笑出声:“嗯?好啊,你不要挠我的手心,很啊,噗哈哈哈。”
这个世界上,最疼顾司傲的人除了父母,就是了,所以顾司傲才会这么激动。小的时候父母在医院加班,顾司傲就经常带着顾司昊去家吃饭,菜也是偷偷跟着学的,上学的时候,也是经常给顾司傲和顾司昊零花钱不让他们父母知,顾司傲小时候的成绩不怎么好,一旦考试考砸了都是给试卷签字的。一想到这里顾司傲这个男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现在赚钱了,每次看到好吃的都会买给,好看的衣服也是。小时候大人都说手心不的人不孝顺,可是在眼里,顾司傲可是最孝顺的孩子了。
淡淡的酒味混着沐浴的味,顾司傲皱了皱眉,问:“你去喝酒了?”
其实顾司傲回来的这么晚不是因为什么公司的应酬,而是因为他的住院了,七十多岁的老人一直很朗,但是因为照顾中风的爷爷被累病了,医院的医生说子长了瘤,还要观察几天才能动手术,顾司傲的父母本来想瞒着他的,哪知顾司昊这个嘴快的人一下子就说给他哥听了,顾司傲听说之后,火急火燎地就从公司赶到了医院,还好没怎么样,看到孙子来看自己神更是好了不少。顾司傲的父母都不是瘤科的,所以也只能拜托医院的医生好好手术,千万不要出差错。
主卧室里的大双人床上,顾司傲从背后紧紧抱住白槿,像是缺乏安全感一样嗅着白槿上的味,顾司傲这才终于松开紧皱的眉,白槿轻轻把手搭在顾司傲放在自己腰间的胳膊上,感受着来自顾司傲的温,比自己稍微高一点。想到顾司傲刚刚在自己面前出的真实又生动的表情,白槿觉得他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了,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不过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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