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重山有些失笑，连忙：“没有，我在世的时候好赌，赌博把家产输了一大半，所以只留下了这么一套小房子。我另外买了房，已经装修好了，想接我爸过去住，但是他不愿意。”他眉微微皱了皱，“让他去医院也不愿意，出门也不愿意，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万重山脸上出一点歉意的神色来，声音压低了一点，“抱歉，沫沫，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去。”

        陈墨笑了起来，“我哪有那么贵。”但他极为享受万重山伺候自己的感觉，帮他拭手指的时候都是慢慢的，像是他的手指是世界上很珍贵的珍宝一般，需要小心翼翼的对待。等拭干净了，陈墨不再去碰那本相册，却还是忍不住问：“山山，你妈妈……到底是怎么去世的啊？”

        等万重山进来的时候陈墨还在翻着那本相册，他轻笑：“山山，原来你跟你妈妈这么像，难怪我都觉得你不像万伯伯。”他调的吐了下，“不过严肃的这方面像我爷爷，简直是个翻版一样。”

        万重山也知父亲的意思，所以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唯有一起住在这个仄的屋子里陪着他。他帮陈墨了一会儿肚子，又拿了药去给父亲吃，两边的墙薄，陈墨只听到了万重山说话的声音，万岳却没有任何动静，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万重山才回来，脸上的表情依然带着苦恼。陈墨伸出手臂抱了上去，万重山稳稳的抱住他，往他的亲了亲。

        陈墨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心里有些心疼，“他可能是活得太难受，所以不想活了。”

        相册看起来就很陈旧，里面的照片也很旧，保存的不算太好，接都有些发霉了。陈墨翻开看到几张老照片，大概是万重山的爷爷的，穿的还算正式，再往后翻就看到了万重山母亲的照片。

        万重山似乎想也跟他亲近，张了张嘴后没有再拒绝。他菜很符合陈墨的口味，所以陈墨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受了一点点影响，之后就吃了个饱，肚子都鼓了起来了，等万重山收拾好碗筷之后就让他给自己肚子。

        陈墨连忙摇，“不要，我今天要跟你睡，我连睡衣都带过来了。”

这么一句话，在吃饭的时候都不说话，自顾自的吃自己的。他看起来神还不错，不过比先前更消瘦了，脸上像是挂不住肉一般，明明才刚五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有七十多一般苍老。有他存在的空间都显得很压抑，陈墨这么活泼的人，有他在的时候都不敢出声，直到他回到房间后才算松了口气。

        万重山母亲的事陈墨知晓的不多，只知是出车祸去世了，缘由不清楚。他的世界很简单，那么肮脏的事没有人会去主动告诉他，而他也不可能想象得到。因为万重山的关系，陈墨对照片里的这个女还算有好感，他寻找着万重山跟他相似的地方，就发现其实像的地方还多的，比如说眼睛和鼻子以及嘴，就连脸型都很像，只是他母亲的所有五官都要更柔和一些，所以不仔细分辨的话就看不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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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已经走进了万重山住的卧室里，空间也不算宽大，只摆了张床还有一套桌椅，衣柜都是那种简易式的，看起来不知用了多少年。陈墨左右看了看，有些好奇的问：“你们家的房子怎么这么小啊？”他有点不高兴，“是不是我爸亏待你们了？”

        万重山怔了怔，很快嘴角扯出一点笑意来，“嗯，我爷爷也是类似的格。”他看到陈墨手上沾着的灰尘，连忙去拧了干净巾来给他手，又温声：“别翻那个了，丢在这里都发霉了，等下别弄的你生病。”

        陈墨乖乖的点，被窝里充斥着万重山上的味，这足以让他满足与安心，他在床上打了个，还没尽兴就撞到了书桌上，痛的他眼泪都快出来了，旁边书桌的抽屉也被撞的掉出来一半。陈墨好奇的凑了过去，看到了里面的一本相册，忍不住拿了出来。

        这栋房子连洗澡的地方都只有淋浴，而且洗澡就是在卫生间里，面前没多远的地方就是蹲坑。陈墨知万重山几乎很用心的收拾这里了，但到都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就连墙上都沾染了很多的污渍。陈墨简单的洗了个澡，出来后万重山给他干净发，然后直接抱着他往被窝里，又拿来平板给他玩，“这里没有网络，你可以玩点小游戏，我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