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自己可能在叫他,叫他祁舟哥哥。
奇怪的是,十七岁的符旗向徐祁舟求饶时叫他老公,真的成了老公之后,二十七岁时求饶只叫他祁舟哥哥。时间不知是在颠倒着过,还是重复着过,反正总是只有他们俩个,怎么过都可以。
符旗站起来,他要出去走一走,为了不要再面对那只苹果。他怕再看下去,连那表面的青红交错都能叫他想到徐祁舟。
一直没变过的是哭,为了不套而哭,和情绪无关,单纯的生理反应和生理眼泪。像巴普洛夫的狗。他的二十七岁和十七岁只隔着那一层极薄的橡胶套子,只要摘了,徐祁舟就会将他变回为了尝一口事甜就给哥哥生宝宝的旗子。
虽然临走前还是将那个放在端的苹果一指戳下去,落到地板上。其实他还想踢上一脚,但摔烂的苹果又不会接住自己的光脚,于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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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苹果被咬第一口时,是什么感觉。
吃过苹果第一口的人总是贪恋最开始的酸甜清脆。虽然上面的嘴咬着别人的手腕,虽然推着不准在里面,但下面还是不自觉地绞紧了,因为太久没有无套的事,都比往常些,
他将使不上力的手交给哥哥,仰着脸,张着嘴,哥哥带他用自己的手摸那个已经被干得的地方,的一片热,哥哥的阴贴在肉的口,被自己缠得的那东西还没有拿出来,还在里面,哥哥让他摸那两热的阜,让他用手指圈着最末的,虽然他早就知男人时的阴是什么样的,但徐祁舟总是一次次教他,怕他学不好一般。
,对符旗来说,这个房子里的人也还只是跟徐祁舟有着血缘关系的人,他总以徐祁舟为参照系来作对人对事的判断。
二十七岁的成熟符旗,除了情绪理之外,还有一点也的不好,他理不好对徐祁舟的感情。所以就算这个年纪的他已经知了让自己怀孕的一切原因,知怀孕之后的变化,也还是重蹈覆辙。
再后来是,他的被迫在徐祁舟的腰上攀紧了,屁里热热的,不仅是,连他自己都成了那一块要碎不碎的水豆腐,白的,热的,晃晃的,别人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前面在刚进去的白黏稠,一切都像咬第一口时一样刺痛。
等到眼泪出来时已经是最恍惚的时候了,他看到自己的被沿着压折,看到自己的手臂将它们抱紧了,犹如抱了一怀脱的,刚制好的热豆腐块,抖抖索索,从脚尖到被抬起的屁肉都是他自己抱不稳的,要徐祁舟帮忙的。然而要别人帮了忙总得奉上些好,像从前一样,徐祁舟给予他错误的,无可挽回的启蒙,他用大肚子作为回报。徐祁舟很喜欢,喜欢到好像那里怀的不是胎,而是蛊。
他要一个成熟的人,不打愤的电话,不想讨厌的肚子,和讨厌的徐祁舟。
天还没有黑,他已经在白日里思考了两个没有任何用的问题。
徐祁舟带他去拜教茶的师傅,徐祁舟帮他找上班的地方,徐祁舟参与他新认识朋友的聚餐,徐祁舟看着他和那些日本客人坐在茶桌的两边,徐祁舟在床上将他折起来,开来,进去。
符旗面对着它,光的,青红交错的表面,突兀的凹陷,暴在空气里。它不再是苹果,是无止尽等待的时间。等着第二口,第三口,等着全落到贪食人的嘴里,再次变得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