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知带你去哪里,他说。
车子往回骑的时候,路又渐渐开阔,他才终于放心:“我还以为我们迷路了。”
“我们迷路了吗?”
大学里还有很多野狗,晒得油光亮,被他们飞快的自行车惊起来,跟在后面汪汪地追。
藤蔓不让玫瑰开口,过于锋利的枝叶让这里没有鸟敢驻足,周围安静得只有徐祁舟回答他的声音。
太阳一出来,符旗就打开门,着籽放到门外,那只小蚂蚁追过来,四周又来了几只,没多久两颗籽慢慢移动起来。
“我会来念大学,你会住到这里。”
“我们要住到这里念大学吗?”
符旗和蚂蚁玩得开心,和下过雨的水塘玩得开心,徐祁舟推着自行车出来,他还在踩水塘。
符旗茫然地看着徐祁舟拿出一串钥匙,打开门,里面不像是有人住,但却好似新近打扫过。
符旗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问。
第二天的比赛圆满结束,符旗他们学校破天荒拿了全省篮球赛的第一名。
人的伤心没有这么快平息,毕竟有人丢了的是弟弟,有人丢了的是朋友。
符旗甩甩鞋子上的水,坐到后座。
美人指洗好了,徐祁舟一个一个地剥,符旗骑在自行车上,踏着脚踏板,轮子不动,只有链条空转着,吱――
符旗四扭看,好像这里住的人不多。
徐祁舟好像对这一带很熟,自行车骑到哪里都很顺,从校门骑出去七拐八拐到了教师公寓一样的地方。走到这里学生就少了很多,很阴凉,四周的绿植不再堂堂的高大,多的是一些贴在矮墙上的缠藤植物,疯长一般漫到铁栅栏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叶子上带着锋利锯齿,把意图伸出去的小小玫瑰骨朵缠得细密紧贴,缠得没了去路。
徐祁舟站在自行车旁边一个一个地喂他,外面开始下起了大暴雨,符旗嘴里鼓鼓的,车篮里是一个小碗,给他吐籽的。
高大的棕榈树在风里刷刷刷的响。
条是警方寻人,教育频的电视字幕广告也是,动播放了一个月,被各大高校迎新的消息换了下来。
“这是我和你的房子。”
他坐在后座,搂住徐祁舟的腰,问得有点不安。
“要下雨了,”徐祁舟拉着他往那个房子走,“等太阳出来再回去。”
他们路过按喇叭的校车,路过打着伞背词典的女生们,路过穿着大衩和人字拖的男生们,路过广场上办校园卡的大遮阳棚。
徐祁舟拿玻璃盘盛了一串去洗,他跟过去,站在水池旁边说话。
台阶旁边是一个小斜坡,他站在屋里看徐祁舟将自行车也推进来,门被关上。
隔天市里的新闻媒就出了报,虽然不是条。
他不知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吃,剥太麻烦了,如果要自己剥,他就讨厌吃,如果徐祁舟给他剥,他就喜欢吃。
有偶尔掉到地板上的一两颗籽,雨快停了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爬来了一只小蚂蚁,围着籽一直打转,又抬不走。
符旗从后座下来,夏天的天总是晴雨不定,的乌云不知从哪里压下来一堆一堆,把太阳藏起来了,只剩高温灼人。
“走吧。”
符旗趴在车龙上笑嘻嘻地看,又指给徐祁舟看。
“这是叔叔阿姨的房子吗?”
徐祁舟带着他路过了别人的大学夏天。
还有人丢了一个大行李箱。
也是哦,符旗撇了撇嘴,旁边几所大学是省内一二,他又不是徐祁舟,他够不上。
他四转看,原本这里的房子都阴凉的很,一层两室一厅,一层是小阁楼,厨房卫浴,什么都布置的齐全。
现在是喜欢的。
他看着徐祁舟打开了冰箱,里面有很多吃的,有美人指。
徐祁舟没有回答,他们的车停了下来,停在了一独门独院的门口,这里好像都是独立门院,老式的,很像他们老家的房子,只是每间隔比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