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脸上长花了吗？”透过余光，冷子谦自然发现边那个小心翼翼偷看自己的目光。

        “没有。”

        “那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主人到底是哪个星球跑出来的。”

        “你说什么？”冷子谦皱皱眉，启动了车子。

        车子渐渐朝着门外使出，方亦墨看着倒车镜里渐渐变小直到消失不见的人群，问：“刚刚那个女人，是你未婚妻啊？”

        “嗯。”

        “哦。”

        两人对话暂告一段落，车子内被一种莫名地尴尬笼罩。

        “你这么让我和你未婚妻穿同样款式的裙子？也太……”

        “那裙子的款式是我今年刚刚在拍卖会上拍下来了，她穿得是盗版。”冷子谦的话非常骨。

        “额……”你拍了裙子的设计，不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未婚妻穿吗？方亦墨话到嘴边及时打住，默默地看向前方。

        话说，今天是冷子谦的生日。

        车子在荒无人烟的高速公路上行驶，与来的时候不同，这一路上下起了细雨。

        “亦墨，你今天该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了。”冷子谦蓦然开口。

        “什么？”

        见方亦墨如此迟钝，冷子谦索停下车。车子后面有备用的雨伞，冷子谦撑着伞打开方亦墨那面的车门，拉着他的手下车。

        “昨天，你那么想让我死，那今天呢？今天，你依旧像让我死掉么？”

        这是什么问题？！方亦墨哭笑不得，但冷子谦的态度，并不像在开玩笑。

        “我说着玩的。”

        “说着玩还能真的动手？你知不知昨天有一瞬间我仿佛都看到了天国的祖母！”

        “……抱歉……”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今天，还很想让我死吗？”

        “你是我的主人，我怎么可能这么混。”方亦墨无奈，开始搪。

        “那如果我不是你的主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你会让我死吗？”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方亦墨的声音愈发缥缈：“如果你不是你，那我也不用变成现在的我。可是，我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谁来给我一个假设，让我回到从前？”

        “看样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平等地沟通了？”冷子谦这话出口的时候，眼中终于有了一点点被刺痛的感觉。

        方亦墨站在他边，恬淡地看着远方：“如果你没有伤害过我，我可能真的会……”

        “会怎么样？”

        会爱上你。洗漱多少个良宵，多少次早上醒来，方亦墨也不是没想过试着忘记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骗自己的时候，他看着冷子谦熟睡的脸，仿佛真的有那么一丝心动。

        “没什么。”方亦墨说。

        冷子谦缓缓垂下眼，低声问：“那，你想让我去死吗？”

        依旧是这个执拗的话题。方亦墨很想让他去死，这样自己也解脱了，但他没办法说出口，简而言之，他的嘴就像是被封住了，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冷子谦没声，一手撑着伞，一手环住方亦墨的腰，他说：“我想娶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