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已经理好了人,那桩事情只有数位小倌儿和那起子不三不四的哥儿知。”心腹手下低声禀告。
白静香了帕子:“人命都没了,谅有国舅大人和北郡王殿下,事情可以平息,只是少不得要出‘血’,啧。”
心腹拱手:“主子,咱们求的便是个嫡子正统,那些小碎儿金银财宝算的了什么?”
“好,让他小心,只是千万不可连累咱们。”白静香眼神狠厉。
心腹沉声:“是。”
季远修走出几丈开外,随手把丝帕扔给小厮:“你收着。”
小厮云栖度量着主子不高兴,开解:“公子,虽说徐家不怎地,但那位县主也是谪仙般的美人儿,人品情都是好的,不过子弱些,日后成婚细细调养,就会好的。”
季远修看着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冷着眼梢:“许你多嘴?”
云栖噤声,可又忍不住:“公子,不过是个嫡君,嫡君之下还有平君,侧君,香君,小君,君。”
季远修叹气,看着来往的车,盯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除却巫山不是云,二叔父派我来有公干,你去柳下坊取药材,另……”
云栖听安排,垂手应是,飞快策离去。
季远修站在开化的水塘边,握着手摩挲着扳指,看着出春寒季里钓鱼老姆孩童,面上出淡如清风的微笑。
站立了不知多久,季远修叹息转归之时,看到后不远站立的人,一双星眸瞪的浑圆,惊喜过望之余甚至不相信的了眼。
“江公子!”
江竹鸳早已暗中跟了多时,在看到季远修始终把玩着那只墨玉扳指后,迟疑要不要现。
那只墨玉扳指,是他曾经作为江都统府少爷去参加季国公家世子爷的生辰礼时送上的礼物。那年他不过十二岁,季远修十五岁。
季远修竟然留了这许多年。
“见过小公爷。”江竹鸳颔首,福礼。
季远修眼眶猩红,几个疾步穿来,抬手想去握江竹鸳的手臂,可看到江竹鸳的耳坠和发髻时,顿住了手:“你、你多年未见,当年段静那畜生他们段家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未能给伯父伸冤!可我……勉力救了几个老仆,还有江公子您边的侍采。”
江竹鸳是个极聪明灵透之人,见状他已知晓季远修对他的那些心思,当年虽是一面之缘,季远修就下佩剑要赠与他,并且暗中与他通信想要提亲。
但江竹鸳是庶出,二人份不,且江竹鸳那时已经与段家联姻。
还未等江竹鸳说话,季远修就急急的:“你嫁了人?你过得可好?今日碰巧遇到,真真是有缘。”
江竹鸳眼神如炬,镇定的问:“我有一不情之请,想请小公爷帮忙。”
适才,他已经知晓季远修和盛莲的关系,可说盛莲县主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他与柯以湛的,但还是要多一重保险确定。
季远修文雅拱手,目光诚恳而热烈:“请说。”
江竹鸳不了解季远修的为人,但他在官宦大家出生,心知肚明季远修此番过后定会调查他的事情,倒不如现在说出,季远修是靠武举在一众达官子弟里脱颖而出,可谓是朝廷新贵的儒将小生,他必定能帮自己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