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郎和孟阿姆高兴的走了,临走前说有什么事儿就去找他们俩。柯以湛很是感激,村子里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的和睦,热心,善良,实在。
柯以湛看着仍然血糊糊的腥气胎盘,闭了闭眼,强忍住不适快速按照孟阿姆说的去。回来又不停蹄的,把脏污的被褥全换掉,又给江竹鸳用热水仔细拭干净子,换上那件水红苏缎的衣裙再把人进厚厚的崭新厚被里。
柯以湛笨拙的学会抱孩子换布后,笑的合不拢嘴,伸手小婴儿的脸儿:“我儿子真乖,真好看。”
柯以湛笑:“家里够,阿姆,我家阿鸳真的没事了吗?”
一看便知江竹鸳这哥儿多着,恋慕着自家夫君,可爷们儿打扮的好看的弄得跟个贵公子似的,恩恩爱爱的有什么用?实用才是正经理!
他不敢给江竹鸳涂抹药膏,怕药霸伤到了产后虚弱的江竹鸳,艾叶温经止血薄荷消毒杀菌,至少能清理伤口嘴。
“吧唧吧唧吧唧……”小婴儿睁开了大眼睛,小嘴儿吧唧吧唧的喝的很欢,是和柯以湛长长的丹凤眼不同,很是俊朗异域的乌黑大眼睛,黑的稍微带一点点琥珀绿色,但并不明显,其余的地方皆像柯以湛,可谓是收了阿姆和父亲上的优势,长得极俊极俊。
柯以湛给王夫郎五百钱,给孟阿姆说好的一吊钱变成了一两银子又给这二人每人抓了一只大公鸡。
柯以湛忙去拿了江竹鸳为他的竹叶交颈鸳鸯纹湛青缎汗巾子,孟阿姆看到汗巾子的时候老脸一红:“小夫夫俩正经的不就这些?”
柯以湛抱着宝宝安小鱼:“小鱼啊,你哥哥累了,一会儿就醒了,不哭啊?来看看你外甥。”
柯以湛把挤出的羊用陶罐烧开,再放入雪水里稍稍凉一点,孟阿姆和王夫郎看过后,拿着小银勺儿,一点点的喂进婴儿的花儿小嘴儿里。
孟阿姆边吃面边笑:“你这熊小子,怎地还想自家夫郎出事儿?”
孟阿姆和王夫郎对视一笑:“你小子能到这份儿上不容易了,你也糊涂,随便不拘吃些酸菜肉丝面就成了,鸡汤还是要留给孕夫。”
这小娃子和其他婴儿不同,洗过澡乖乖的在襁褓里喝,白白,怎么这么白净?除了生出来嚎哭了两嗓子和刚刚饿了哭了几嗓子,现在吃饱了,打着嗝,转着咕噜噜的大眼睛,好生的乖巧。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我就放心了。”
“呦嘿,这小子长的比小哥儿好看,眼睛和脸型儿像他阿姆好,小鼻子小嘴儿嗯嗯啧啧真好看。”王夫郎看的眼馋。
每天都吃一点,最是能补元气。”
一天忙忙碌碌的又到了下午,小鱼放学直接回来,看到哥哥还没醒,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小家伙儿懂事的很,也不哭出声,就一动不动的趴在床边,小手里抱着几个布袋子金丝蜜枣和柿饼子:“哥哥,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小鱼现在可能干活了,小鱼挖的草药卖了几十个铜板呢,买了哥哥最喜欢吃的甜甜的~哥哥醒过来好不好?”
“咯咯好可爱~好胖呀。”小鱼不敢胖娃娃的脸,只敢用小手小胖婴儿的小猪蹄。
孟阿姆叹气:“爷们儿都这样,你家也没个长辈,巾也成。”
“当然了,你可是他舅姆。”柯以湛把孩子放进婴儿小木床上,小娃蹬着,大眼睛咕噜噜的看着小鱼,迸发出胖胖的笑声。
小鱼满眼
送了两个老阿姆离开,柯以湛又端来一杯泡了艾叶薄荷的水,用筷子沾了热水一点点涂在昏睡中江竹鸳的干裂血印子的嘴上。
小鱼这才抹了眼泪,仰灿烂的笑:“外甥~哥夫我想摸摸他可以吗?”
“孕夫上不能这样光秃秃的,出月子疼,抹额帽子?可准备了?”孟阿姆又问柯以湛。
“两位阿姆,真是太感谢了,我年纪轻不懂的事多,阿姆多担待,你们快快吃些东西,忙了一天一夜。”柯以湛歉疚的说。
柯以湛翻箱倒柜没找着,抓耳挠腮:“不知啊!巾行不行?”
孟阿姆把汗巾子一圈一圈裹在江竹鸳上,自己包好了,自己也累了一汗又去和王夫郎给孩子用温热的水清洗干净子,柯以湛忙再用致的锦绣小被子把孩子包好。柯以湛盛了两大碗红糖荷包和一大锅的鸡汤肉面以及几碟小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