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夫郎真是个好人,不愚善,聪明。
柯以湛一听那口音就不是北方,近似海域南地口音:“不知掌柜的可卖灵芝?”
柯以湛两眼放光:“不过……”
江竹鸳一脸的不好意思和婉拒:“不可,掌柜的,我知你是好人,不必帮我们的,想必我有孕吃些劣等灵芝对孩子也是好的,夫君快谢谢掌柜的,我们走。”
柯以湛心动了,但江竹鸳是拉着他走了,低声:“那人心术不正,面相不好,我们去东巷当铺。”
柯以湛从背篓里掏出他仔细包好放在小木匣子里的两只小灵芝:“我看掌柜的三档灵芝比之小可的灵芝色泽还差那么一层,今日斗胆来烦劳掌柜的估个价。”
掌柜的看着鸡跑了怎肯罢休:“哎哎哎,别走啊,七两银子怎么样?”
抗议,端起碗把剩下的豆浆一饮而尽。
“本店紫灵芝最贵,按年份算一年五两银子逐年递增,银灵芝其次,普通的鹧鸪色灵芝最末等,但价格也不低,一斤也要五十两银子。”掌柜的把三只盒子打开。
柯以湛颇失望,把匣子盖上:“唉,多谢您。”
掌柜的正手执水晶放大镜观察一只玳瑁:“欢迎贵客光临小店儿,不知二位想要点啥?”
在钱庄存了六两银子,余下一两(六百文)给了柯以湛:“不是要买花种儿,我们快去吧。”
“啊~豆浆的豆子醇香,真好喝!就是放白糖好了,放的黄糖味太重。”柯以湛吧唧吧唧嘴。
柯以湛:“家里还有黄豆种子小半麻袋十多斤呢。”
“那是陈豆,得买新豆磨的豆浆才好喝。”
“用不上这些银子,我都托人订好了,去拿就成。”
镇子的一普通百姓小院。
江竹鸳抬眸:“你喜欢喝豆浆,一会儿咱们去买个小石磨,再买些黄豆。”
那薛老面无表情瞅了眼江竹鸳的肚子,原本说好了一两银子,只收了一吊钱,让柯以湛查看一遍:“我让我大孙儿用
“不成,收着。”江竹鸳很坚持。
山羊胡子掌柜淡淡的看了一眼柯以湛的匣子,心一惊,脸却笑肉不笑:“小伙子,灵芝你从何得来的?”
“灵芝能救命,当铺却是有钱有势人搜集珍宝的地方,我想赚钱又想让贫民百姓能救命。”江竹鸳自然而然的说。
说完,掏出二十个铜板放在柜台上。
柯以湛心大振,钦佩的看着江竹鸳。
柯以湛暗暗憋笑,他的夫郎还真是个‘腹黑明’人物。
“你问……”柯以湛刚想说话。
“不过太小了些,卖不上高价儿,撑死二三两银子一株,我们店不收这么小的。”
掌柜的三角眼一缩,灵芝炖汤岂不是牛嚼玫瑰,暴殄天物吗?
柯以湛找了曾经在南边过花农长工的薛老,定了好些难得的菊花兰花苗儿。
江竹鸳“失望”的拉着柯以湛:“我说没得大用,不如回家炖汤吧。”
掌柜的着山羊胡子笑:“你这哥儿倒会说话儿,你夫君也是好运气,这的确是紫灵芝,不过呢……”
吃饱喝足,来到古玩珍奇店,一进门黑黢黢的冒出个小伙计,被伙计领着拐个弯儿穿过二十来米的长廊才是店面摆货。
“哈哈,贵客真是来对地方了,本店有甲乙丙三档灵芝,更有熊掌,松茸,鹿茸,是送客的绝佳补品,不知客官要哪个价位的?”掌柜的蹭蹭蹭窜一旁的柜格子后拿出三只不同颜色的雕花实木盒子。
江竹鸳把柯以湛挡在后,扶着肚子屈膝蹲了蹲:“掌柜,我家夫君唐突了贵店真是抱歉,其实也是家中实在艰难,欠了不少银钱,我又怀了孕,我夫夫二人寻思上山采些蘑菇野菜吃食,误入深山,我夫君差点丢了命得了两只紫灵芝,我们乡下人不识货,放在家里也无用,所以请掌柜的估个价,我夫君不会亏待掌柜的,这几个铜板是我们的血汗钱,还请掌柜的莫要嫌少。”
东巷当铺、药铺、布庄、钱庄是一条街,两只小灵芝,药铺出了五两银子,当铺出了八两,江竹鸳却分开,一只略大一点点儿的在药铺卖了三两,一只小的在当铺死当了四两。
江竹鸳的目的达到了,他确信了他们家的‘紫蘑菇’是值钱 灵芝足矣,去东巷口儿的当铺也能当不少银子何必在这里与那山羊胡子商计较,气一气他再走。
忙调转话儿:“也算是少见的好货,看你们乡下人不容易,我可以破例收,五两银子两株都给我吧。”
柯以湛觉得纳闷:“为啥不都在当铺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