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冰砚死死咬着简珩的手指,鼻音哭颤,心说拼死为了这个男人生子倒也不算不值,罢了。
“嗯。”赵冰砚莞尔,点点。
耗尽全的力量,腹用力。
一切妥当,这才有功夫出来瞧瞧儿子。
真是稀奇,普通婴儿生出来都是皱巴巴的,他却白白的,肤光,看得见的大眼睛双眼褶皱。
说罢就要刺入颈肩。
一阵剧痛再次袭来,赵冰砚死死抓着被子,又一次的咬破了下。
赵冰砚惊恐:“什么?”
“这孩子蓄矜持,少不得忍着了,让珩儿进去瞧瞧吧,毕竟是咱们府里的嫡长孙胎。”高孝仪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安芷一的儿子不儿子,也顾不得吃醋与否了,他当年生产艰难的时候,简泓可是一步都不曾离开他,就在产房陪产的。
“我是不是快死了……我可怜的孩子……”赵冰砚肩膀松弛下来,他太累了,一点力气也没了,下深深的血痂印子格外瘆人难看。
简泓和高孝仪抱着嫡长孙,笑的合不拢嘴。
“得了吧,尹碧芙,你父王落罪,你全族落罪,我碍着太后懿旨不得不收了你,你心里想什么,爷很清楚,不过,郡主至尊,你也算是金枝玉叶,真的只甘心这份儿心用在我上?”简珩翘起修长的二郎,上半微微探出。
摇晃着拨浪鼓,赵冰砚嘴角噙着笑。
“叫出来吧,看你把嘴咬的。”简珩着孕夫的下巴,抱着孕夫。
“咚咚咚……咚咚咚……”
“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尹碧芙,比起我,你难不觉得燕王殿下的世子爷,更合适吗?”简珩。
绽月和揽星在他边侍候,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两个侍儿眼眶通红,强忍着不哭。
尹碧芙手僵住了,不可置信的摇,“啪嗒”簪子掉落在地。
简泓凝重问:“我记得,你当初生珩儿的、儿的时候,都会叫喊几声,怎么这孩子叫都不叫?”
她如何能忍,当即出一支簪子抵在脖颈,凄然一笑:“妾的子,妾的心早就给了爷,既然爷如此狠心,妾与其被人糟蹋,还不如直截了当痛快……与君长诀!!”
尹碧芙脸色青白:“请爷明示碧芙。”
……
“少夫人,使劲儿啊……少夫人……气呼气使劲儿啊!!”
简珩冷冷抽动一下嘴角:“何苦来哉,当初你我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若没有太后懿旨,你此刻早已不在人世。你家未落罪时,你和我也是一样的人。你比我清楚,真心是最最不要紧的东西,我助你,你却从未助过我,还威胁到我的嫡长子,你以为我还能容得下你?”
七日后,赵冰砚提前发动,挣扎了一夜,难产生不下来。
简珩倒没有父母那么紧张,只是笑笑:“既然父母都不怕忌讳,儿子又有什么好怕的。”
简珩在产房内把赵冰砚温柔的横抱到左厢阁的屋里,不假手他人的伺候。
“哇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赵冰砚松口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墨潋拿着一药进屋,伺候赵冰砚服下:“这是第二,爷让少夫人加把劲儿,这药只能保少夫人无碍,小侯爷在腹中却未必……”
简珩收了她,外室的时候就是应卯冷淡,现在竟然要对她弃之如履??
“我托人作保,是燕王世子爷,或是蜀王的嫡次子,或是别人,你自己选。”简珩仰不耐的闭目养神,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案。
“我从未碰过你。”简珩冷漠轻蔑的俯瞰她。
“唔……”他如同一朵开到极艳的白昙花,此刻虚弱憔悴,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了。
昨儿亲手了木摇篮床,今儿又买来了这些小东西,可见简珩有多重视喜欢他腹中的孩儿。
简珩一时进屋,喂赵冰砚喝了雪蛤红枣汤,笑:“听母亲说,咱们的孩子是个儿子,日后我要亲自教导他。不必交给府里的嬷嬷养育,就让他在咱们边。”
“这孩子生的真是粉雕玉琢,我还以为是个小姑娘呢。”高孝仪逗弄小婴儿。
几个稳婆吵嚷着。
“爷……爷妾……”尹碧芙几乎哽咽到昏过去,泪满面的跪倒在地。
简珩扶额很是无语的:“谁说你的子给我了?”
昏睡了一天,赵冰砚再次醒来,外面还是黑天。
尹碧芙嘴发抖:“爷,妾待您的真心一片赤诚,妾是罪臣之女,爷嫌弃要打发,妾从命去外室便是,何苦要把妾赠与其他男人?”
赵冰砚一时又痛又恼,张口就咬住了男子的手,那修长的大手手指内里儿都是茧子,骨节大。
老国公简泓、长公主高孝仪、简珩都在产房门口外候着。
尹碧芙咬碎一口银牙,太后受了她爹千岁恭王一族的恩惠,所以才饶了自己一命,但自己的存在是整个皇室都知的,皇上也是格外恩典的,她虽然不再是郡主,但依然是金尊玉贵的女子,她既然看上了简珩,又怎么会不知简氏一族权势滔天??简珩在皇室面前的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