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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拿到了魔术师协会的会员资格了,不是吗?”
本正要进去,却猛地停住脚步,亚裔的青年似乎是累了,正半躺在经理室的沙发里阖目而眠。虽然没有和煦地笑着,但闭合的眼睑是十分温的弧度,看上去安稳而宁静。
青年一愣,忽然拍了脑门,面上是哥哥似的溺和恶作剧混合的表情:“我弟弟啊,就是之承,别看他已经二十岁,其实发育得晚,正于别认知障碍,我看他喜欢你的,怕他误以为自己喜欢男士……”
亚裔青年只是温和地微笑:“别忘了我的内票,魔术师。”
“你明明知我是个男的,却说美丽的女士。”
然后之承直起脊背,就这样离开了经理室,面无表情,甚至在跟本肩的时候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本也看向之承,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但空气里似乎都是摩的火药硝烟味。
收拾完东西,本觉得自己应该跟对方别并且谢。
之承俯渐渐靠近了亚裔青年,他的脸离亚裔青年的脖子越来越近,就在本以为他要一口咬住青年的脖子,就像毒蛇咬住猎物的咽那样的时候,他忽然侧,看向站在门口的本。
本开始打包自己的东西,在同事的惋惜担忧和盘尼西林的暴怒愤慨中,他渐渐味到了一种快乐的情绪,一种脱下枷锁变得自由轻松简单的快乐。
本去了位于赌场楼的经理室,这是他第一次去,虽然他已经是赌场的金牌荷官。但这位挂着经理衔的少东家有着无数家赌场,旗下无数的荷官,本只是其中并不太起眼的一个。
本有些惊讶地睁着眼睛,盘尼西林义愤填膺的样子和亚裔青年爽朗和煦的样子不断交织,把他的脑袋弄得乱糟糟的:“为什么解雇我?”
主动离职他将一钱都拿不到,甚至可能面临高额的违约金,即便不被起诉,他也会有一段时间没有收入,自己吃饭都成问题,更别提还靠他养着的父亲。亚裔青年的法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狠狠推了他一把,让他离职,甚至给了他一笔赔偿金,可以在一定的时间内保障他和父亲简单的生活。
本已经拿到魔术师协会会员资格好几天了,但他并没能如自己的豪言壮语般干脆的辞职。
话没说完,青年已经被自己的笑话逗得笑到不能自已。
本一路畅通无阻,来到经理室,房门虚掩着,并没有关闭,轻轻一推,就无声地开。
本撇了撇嘴,看青年笑得没有正形的样子,也就没问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之承喜欢自己的?
青年点:“关注每一个员工,是老板应尽的职责。”
醒来的亚裔青年看清楚本的脸,出一个懒洋洋但依旧和煦的笑容:“慢走,大魔术师。”
梦。他这是拿你开刀,然后就会对更多的人下手,最后关闭赌场。本,你什么都没有错,他不能随随便便地开除你,”盘尼西林这样对本说,“你不要屈服,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
这让一向伶牙俐齿的本也变得口拙起来:“啊。”
本忽然想起一件事:“在那个阳台上,你第一眼就认出了我是谁。”
门打开了,办公桌后面的青年听见声音就抬起来,一如在自助餐会的阳台,听见声音就转过来,对着本和煦一笑:“是赌场解雇你的,按照惯例你可以得到三倍月薪的赔偿,鉴于你一直以来的优异表现,我已经通知人力,让他们给你发六倍。满意吗,未来的大魔术师?”
亚裔青年的旁边,站着那个名叫之承的青年,即使正沐浴在从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里,之承看上去依旧苍白阴沉。之承久久地盯着沙发上的亚裔青年,他的目光,让本想起盯着对危险毫不知情的羔羊的毒蛇。
虽然亚裔青年对着自己的称呼已经让本有所预感,但是真正听到对方解雇自己的原因,本还是忍不住心颤了一下。对方记得,自己在他醉后说的拿到会员资格就辞职的豪言壮语。
目送着之承的背影,本回过,再看向沙发上的青年,青年依旧在熟睡,对刚才无声地交锋毫无察觉,本推醒了他:“谢谢你,我要走了。”
了谢也了别,本从经理室出来。离去前,他看了一眼摆在桌子上,被刻成金字雕刻在实木板上的名条,应该是亚裔青年的名字――周文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