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百里林忽然睁开了天生清冷,此刻又魅人迷离的眸子。
见他回来了,王玉连忙冲他招手:“季泽你可回来了,你小妈喝醉了,又开始说胡话呢,快给他煮个醒酒汤吧。”
廖季泽看着看着,视线就忍不住落在了那薄薄的嘴上。
这在当年,在他们这个阶层的圈子里,甚至一时间成了一桩奇谈。
廖季泽惊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想拉开距离,但动作却完全违背了他的意志。
百里林为他付出了这么多,那如果他想要这个,百里林会不会给?
“知了,玉叔,那我就不送了。”
这些年他的学费和那些杂七杂八的生活费,全都是百里林靠画画挣来的。
两人的视线在一瞬间交叠在了一起。
可百里林却始终能给人一种清澈见底,仿佛他才是被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哥,眉目间没有一丝来自成人世界的压力重担和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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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是百里林的多年好友,也是双,和廖季泽自然颇为熟稔,不需要过多的客套。
不,不需要问。
如果百里林真的没有瞒着他,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厮混过,那么上一个吃到过这张嘴的,应该还是他的父亲廖扬。
在这世界上,他是百里林最亲近的人。
但他的相貌这些年似乎从来没变化过,将近三十岁的双,又是在名利场混得到,按理来说应该是一眼看去极有城府,成熟到令人不敢靠近的。
廖季泽嗯了一声,弯腰将百里林从沙发上轻而易举的打横抱起,抱到卧室再轻轻放到床上,王玉跟在后面见他伺候的动作十分熟练,便插着腰往外走去。
他九岁那年父亲车祸去世,百里林才刚刚嫁给他父亲不到两个月,就没有任何犹豫的负担起了照顾他的责任。
廖季泽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王玉调转车,然后渐渐消失的黑影,脸上的阴戾终于一点点浮现了出来。
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手背上青快要爆掉一样浮于表面,咔嚓咔嚓的骨节声在阴森的黑暗里响了起来,他足足酝酿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把大门打开了。
百里林的嘴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子应该是他的,灵魂应该是他的,思想应该是他的......
有人说百里林是图他廖家的钱,但实际上百里林在他父亲下葬后,就立刻将父亲的财产全成属于他的基金,自己一分钱也没留下。
这里应该是没被碰过的才好。
这些年百里林一定很辛苦吧,一个人,还那么年轻。
他不可违抗的,猛地将整个子扑上去,将自己直接压在了百里林的上。
不过廖季泽觉得,就算是他父亲碰过这里,他心里也仍然很不舒服。
他回到百里林的卧室,趴在大床一侧,近距离的观察着百里林脸庞上的每一细节。
“那你好好照顾他吧,对了,他说那些醉话你别往心里去。”
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缘故,百里林的嘴红的惊人,但好像他清醒时,嘴也是这么红的。
百里林闷哼一声,蹙起眉,眼神嗔怪的看着他,声音沙哑:“多大了还要跟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