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回家吗。”
一起泡澡的时候他开始想自己接下来的时间安排,他无意识地在脑子里为小海改着自己的行程。
对两个完全靠和钱维持着关系的人,这样的话在付游山听起来,实在是被一往情深蒙蔽才说得出的傻话,如果将面前的换成喻柠或其他人,付游山恐怕连床都不会上,说完场面话,找个理由就走。
想到喻柠,付游山又想到另一件事。
小海将那堆无用的泡沫从他手心抹下去,掉进水里,没什么声响。小海不信,但他不说,这个谎话真不高明,明明自己就在他眼前。
?s i mi sh u w u .com
付游山看过小海那个盒子,看过那封遗书,就以为了解那过去的十几年,所以猎人永远觉得兔子是最傻的。
小海希望他回家,希望他谁都别再招惹,但却只能走过去搂住付游山的脖子,在讨好一般的索吻里,说一些违心的话。
“她知你。”
同样是带泪的眼睛,付游山更喜欢小海的,看着就想到他在自己下,张着嘴。没人这么叫过付游山的名字,而哀的,好像比再多一点爱,他就要溺死般。说不了话的时候就是在哭,总是因为得太深了或是嘴巴吞不进那东西而哭。无条件的接纳,眼泪里只有快感。
“在想你。”这次他倒没撒谎。
“刚刚在那儿不见你这么热情,”一开门付游山就调侃他还没扣好的家居服。
“躲去哪里?”
眼前的人怎么可能是心里的人呢。
他太爱我了,他不能没有我,付游山这么想。
泡泡没能飘那么远,中途就破了掉下去,付游山的手从水里抬起来,接着那一堆芳香泡沫。
付游山看着他对自己笑,看起来是因为这个答案不好意思,付游山凑过去吻他,看着他眼睛闭起来时的,睁开来时红红的。
小海笑起来,他刻意地记吃不记打,就算一小时之前,他亲眼看着付游山对喻柠的挥之即去,虽然对他这个继任者来说是一种目惊心,但他不能记着那一幕,他得笑。
“这里。”
小海不懂这个“知”是那种程度的“知”,他现在才有失德的实感,付游山的钱买的不是一晚两晚,买的是一个份,一个既受人唾弃,又受人妒忌的份。
“我躲着她。”
付游山自认不是在床事上暴没情调的人,但却总在床上让小海哭。他说不上为什么,自己到那个时候就很难自控,先是不让他,再要么就是他了自己还要很久。其实这种时候他不该想起喻柠,他想到喻柠在浮华那张沙发上坐着,仰着看他,他知她要哭了,但他却更想走,他受不了女人单方面的情绪宣。
这太能满足付游山被爱被期待的虚荣心,这是他见过最低最不计较的爱,他不知无条件的是最有欺骗的。
他发现自己腹背受敌,能依靠的只有付游山,他没了退路。
他坐到付游山上,泡沫在他周往前,水面模糊,付游山将怀抱与献出来,泡沫将他们俩围住,像一不堪一击的防御。
偏的确每次都是欢迎,什么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小海听到他的敲门总是开得很快,原本在换衣服,也换到一半就小跑过去。
然而越是在不可能里求一点可能才叫人动容,一个比他年轻无知,比女人都漂亮的男人,在别无其他寄托的时候,将归属寄托在自己上,明知自己给不了他婚姻和家庭,还说出祈求一样的痴人说梦――“我们的家”。
“我希望...这里是我们的家就好了。”
“你希望我回家?”
“我不知你在石氏公司,会不会和喻柠接到,总之尽量减少,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好,今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她。”
这次的事没有那么漫长柔和的前戏,倒不是因为轻车熟路,也不是因为多么急需解决的,付游山只是觉得,除了钱之外他得有其他的方式满足小海的需要,他理解的需要是,被在意,被爱抚,被亲密地对待。
在付游山看来,与乔霓的无心掌控他相比,小海是无力掌控,因为知自己的弱,所以坐在角落,永远将自己摆在偷情的位子上,不惹麻烦,永远等着给他开门,等着他的吻,一切都是一种不公平的欺负,但小海却甘之如饴。
“你在想谁。”小海将手心的沐浴泡泡往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