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柳柳笑不出来,她无法安该安的,也无法评价该评价的,这样的年轻才叫人哀伤,着“肉馅馒”一样的“贫人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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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站到那几个人的面前,也低着,埋着脸。
她,付游山,还有石维三个人有一些共同投资,他们三人的关系是石维主导的穿针引线,石维只不过是比李严份更光鲜,资源更优渥的上层老鸨,喻柠与付游山的牵扯当然也就比他其他那些一次情人更多更复杂,她以为自己离登堂入室只差一个孩子,而孩子是迟早的事,和不能生育的乔霓比起来,她有成竹。
虽然付游山和石维说起时是“我在她那儿”,但这句话并没有外人想得那么旖旎,他是在她那儿,他们吵了一架。与其说吵架,更像是喻柠单方面的闹,这么久没主动找过她,一来就是为了生意上的事而来。
他听到付游山的轻笑,轻松无奈的笑。
他笑,任何一件和自己无关的小事,任何一张比自己年轻的面孔都能让他笑。
小海跟在她们俩后面,三个人一起窝到了柳柳边上,其他女生在窃笑,当然不是笑小海,她们不以为他在这一场争风吃醋里能有什么一席之地。
所以今天付游山当面来跟她谈要撤资的事,简直是意料之外的当一棒,他说家族最近他的资产很紧,要撤出一分来给乔霓去运作,搞艺术品投资还稳当些。他的话喻柠从来都是尽听不尽信,她瞒着付游山查过付家和乔霓,原本是想为以后她自己入主付家好谋划,现在却验出了付游山的谎。前半句假,后半句真,付家长辈是不了他的,而付游山最近倒是的确积极将产业往艺术领域拓展,有些资产也的确在乔霓名下。
付游山看了一下,云烟印象,这个他抽得少,只因为他嫌烟盒太老气。但现在,他想想又忍不住要笑,付游山自以为只有他注意到小海不会剪雪茄,毕竟石越没必要也没理由给小海解围,不过他的云烟倒是很成人之美的巧合。
他看到了雪茄,看到了雪茄剪,但因一窍不通,只是干着急干紧张,雪茄剪上有两个孔,他便将手指伸进去,下一步怎么,又是一片空白。
有人泰然,有人窘迫,有人暗喜。泰然的是喻柠,窘迫的是那两个女生,暗喜的是剩下没能蹭上大去舞的练习生。
他们那些长短一样的日子,一天接一天的似水年华,落到石维和喻柠之类的铜臭、情爱当中里,像大把的锦缎落到老妪手里,是一种天意的浪费,浪费自己陪他们一同烂死。
包间里的冷气在音乐戛然而止的时候变得格外强烈,没人说话,那两个原本在石维边贴热舞的女生像抽了气的塑料人,干干地摇了摆了尾,憋缩僵直。
小海松了口气,立刻将打火机按着,俯递到石越的烟底,他们都低着,垂着眼,不看别的,只看火里的青红橙一一,看烟丝里的火星焦着,看呼里的青雾一缕一缕。
“我也不抽那个。”
“这歌不好听,找我的歌。”喻柠在电子屏上随意划了一下,她的歌很好找,李严哈巴狗一样点弯腰地拱过去,将那两个僵站着的女生往旁边轻推,嘴上一套一套奉承的俏话说给喻柠听,手上动作在暗示意她们坐远点。
“我不抽雪茄。”石越在这包间里观众般坐着,终于说了句话,“我有烟。”仿佛为了佐证,他即刻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没抽完的烟,了一出来。
“笑什么?”喻柠的声音离小海很近。
喻柠赌着一口气,面上潇洒冷静,来赴石维的约。她不知付游山是出于在意才要送她来,还是什么原因,她看不懂付游山,好的时候好到给她会离婚的错觉,而下午他站在自己面前,仿佛只是不相干的人来作个通知。自己不知他的想法,影响不了他的情绪,自己拿分手当作要挟,他说冷静一下也好。
石越抬,刚想将目光移到其他地方,付游山的手就伸了过来,挡在他和小海之间,从他的烟盒里拿了一。
自己这种份能和喻柠相提并论,然而在付游山面前他很难藏好这种份,两个人视线相遇,也同其他人不一样,视线带动嘴角,嘴角让表情柔和,紧接着就想开口,说些什么呢,可能只是他们在阁楼里那些废话般的玩笑。
他们抽上烟,喻柠在一旁皱眉,倒不是为了烟,而是为了付游山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