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的,谢谢。”乔霓不是没有离婚的资本,现在她已经有了自己能够立足的世界,婚姻这块板已经让她站到了更高的地方,有了更多选择的可能,但她仍要谢谢付游山的“你放心”。
“茶会结束姨妈订了晚餐的地方,你要一起去吗?”
就是他们的结婚照,谁也没想到乔霓最后还是去了那所外国名校,去了两年,所有开销都是付游山的钱。
无非又是劝他离婚。
“我不去,你没法从鸿门宴脱。”
还有下午,他那些表姐妹的女朋友,大概率也是付母挑来的,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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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送家里了,看着跟家里更。”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有时她会想着提醒付游山,诸如“最近怎么不常出海了?”――那时候付游山正和一位喜欢潜水的女人打得火热,一说出海,就是去见她;过了段时间,又经常有异国品种的玫瑰往家里送,乔霓便估计着又换人了,给那位喜欢这花的女人订的花订多了,才给家里送了一份。花送了有一段时间,她心里想着这一位难得,应该比花更,更新鲜,结果收拾付游山换洗衣服时又闻到了新的香水味,虽然每天打理那些花也很有意思,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那么换个颜色吧,太艳了,我喜欢素一点的。”
他的手指上没有婚戒,但说结婚就结了,说不离婚,就不离。
她转着自己手上的钻戒,心想如果付游山将这样斩钉截铁的承诺用来维系一段正常的婚姻,那他实在是个可爱的男人。
哪怕不翻家庭背景的旧账,只不能生育这一点,就已经是付家长辈的老生常谈了,给乔霓的脸色都摆在台面上。付游山倒无所谓,能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很多,但老婆只有一个,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老婆,是有很多情人的付游山的老婆,乔霓很合格。况且,这段没什么感情的合作关系里,在付游山看来,没有孩子倒更好一点。
乔霓愣了一下。
乔霓有些诧异,一般在他出差之后的当天晚上都是有安排的。她以为付游山会去丽池,付家旗下的私人会所,比浮华的地理位置偏远,都是固定的客人。付游山对那里的生意上心有一段时间了,当然又是和以前的“出海”一样,据她所知这次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星,不方便在外见面,每次都在丽池,本隐蔽,安保也严密。这位歌星受惯了捧,享受喝彩和眼红,比起付游山的低调行事,她巴不得早日事发被拍,在一次画展上,还言笑晏晏地特意来与乔霓打招呼,很有司昭之心。
但就乔霓对付游山的了解,越有野心的人,越不是他的“自己人”,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才冷了他前一阵往丽池跑的那热劲。
从沙发上能看到阳台的落地窗之外,下午还请了一支乐队,现在已经有人陆续来搭置平台了,付游山看着那些人,乔霓看着他。他端着手中那杯茶,喝一口,停很久,再喝一口,像在回味什么。
“去好了。”
他们的婚姻简洁明了到像一张清单,有来有往,付游山资助她的学业和事业,乔霓留学归国在艺术领域斩角,也算是给付游山挣足了脸面。比起是她的老公,付游山更像是她的合伙人,私事公事,大事小事,乔霓都能理得很好,该的,不该的不,比如他的那些情人们。
他们之间不太避讳谈这些,比起一般的夫妻,他们倒更坦诚,互相交了底才结的婚,都知彼此图什么。他们的婚姻和他们的婚礼一样,形式盛大,也像乔霓的肚子,有花无果。
“好,辛苦你了。”付游山回过神来。
“可以啊。”
“你下午的衣服我搭了两套,到时候挑一套喜欢的,都熨好挂在衣帽间最左边的柜子里了。”
“你不会以为妈是给你面子才来吧?”付游山说着,自顾笑起来,叹了口气:“她说不腻,我都听腻了。”
“你放心,”付游山将茶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