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负良辰。
听见喜欢两个字时,梵雪舟全好像漂浮在云端上,为这甜蜜的一刻感到深深的幸福,却又无法自抑地想要哭泣。锐的预感在他心上投下巨大的阴影,郁的喜悦中夹杂了隐约的不安。
温柔得简直有些虚幻了,像个美丽而遥远的梦境,可是谁它真不真实?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及时行乐。
路边高大的乔木在微风中拂动枝叶,迎面扑来的风得人面颊的。这个星球上的风永远有原始的泥土和青草气味,原城很喜欢,所以那天他拒绝了父亲的邀请,决定留在这个美丽的星球上。
他有点难过,但并不悲伤。
梵雪舟僵在了原地。
“你喜欢这样吗?”他抱着对方,很小声地问。
接通后,他先是用手杖轻轻敲击地面,停顿了几秒后,才语气疲倦地开始说话,平静的声音里带着寒入骨髓的冷漠与至高无上的威严――
天幕灰蓝,无星无月。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这个边远落后的小星球被无数战舰密密麻麻地把守着。
他已经无力去思考更多了。被所爱之人拥抱的感觉太过美好,他沉沦于这无边无际的温海洋,亿万颗星辰在闪烁旋转,万物轮回,宇宙生灭,那些皆是虚幻,唯有此刻是真实的。
哪怕会感觉到疼痛。
然后原城停止了啃咬,趴在他上,将手掌放在那两团绵的肉中间,梵雪舟会意地按住房,从外侧往里挤压,努力把他的手掌包裹在柔细腻的感里。
有星辰坠落,拉起他的手放到脸边,很轻很轻地了一下他的指尖。
“真的不大。”原城用手丈量了一下,笑着说,“要再努把力咯。”
梵雪舟还没整理好自己混乱的表情,一抬眼就看见对方远去的背影。他愣了一秒,急急地追上去,却不知为何突然停下,眼神也变得涣散起来。
原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愣了一下,邪笑着说:“当然可以啊,你还可以把我的鸡巴在下面那张小嘴里入睡,这样你的时候就有东西可以磨了。”
只有梵雪舟知他凶狠表情下暗藏着怎样柔脆弱的一面。
相爱的人也总会分离的,何况萍水陌路之人,只是在某个瞬间,当他被柔的感包裹着,模模糊糊地感知到温,总会忍不住伸出一点渴望的芽尖。
“不要停留,立即返回。”
过了好几分钟,梵雪舟听见男人埋在他颈窝里混不清地说。
“子多一就大了。”
和喜欢的人终老于此地,或许这是个不错的想法,值得试试。
梵雪舟拿起那只手放到脸边,蹭了蹭对方糙温热的掌心――他很喜欢这样,似乎从中能得到一点安。
原城一口咬住了雪山上的红樱桃,是透着紫的淡红,小小的两粒,被在齿间翻来覆去地碾磨,像着韧的橡,却能咀嚼出细细的甜味,在雪白的脯上留下几枚鲜明的齿印。
他留恋地蹭了蹭鼻尖,想要压下那点突如其来的酸楚。
原城抱着他,并不想插入,只是这样自然地,亲密地拥抱着,享受肌肤相贴的奇异满足感。他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在渴望这样的一个怀抱,可以被温的肉拥抱着沉沉睡去,像是被柔的云朵包围着,浸泡在热的温泉水里,真的很舒服。
梵雪舟害羞地敛眸,耳垂后漫上一片云霞似的绯红。
晚饭后两个人出门散步。
因为他知自己有多渴望那种温,害怕一沾上这个美梦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所以宁愿远离,在察觉到心动的时刻将自己从沦陷的危险中抽离。
原城懒洋洋的笑,声音像是浸泡在云朵里,又轻又:“喜欢呀。”
原城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到,飞快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扑在他颈边狠狠咬了一口,像是在和谁较劲似的,犬齿磨着肉,嘴里全是血腥味儿也不松口。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轻松地朝青年挥了挥手,“我走了。”
“开玩笑的。”原城习惯勾起角,松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声音低哑:“今天真的很开心――昨天也是。”
接着那颗绒绒的脑袋往下去,咬住他的衣襟用力一扯,出小半边雪白腻的子,不足巴掌大小,胜在色泽诱人,质感柔,还隐隐有香。
“谢谢你的拥抱和吻,我会永远记得那枝白玫瑰。”
“我会很听话的。”声音里带着一缠绵的沙哑甜意。
几十亿光年外的距离,原承正用浑浊的双眼凝视着光屏里的画面,忽然间疲倦地招了招手,“联系白上将。”
“我可以每天晚上都抱着你睡吗?”
想到这里他心口一热,开玩笑般对旁的青年说:“要不然我们结婚吧,这样你就可以一直陪着我了。”
这点脆弱不过是人之常情,好在他已经足够强大,可以忍受寂寞,忍受远离温怀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