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冰喝了一口啤酒，：“你觉得我喜欢过百合的父亲？”

        这点岑冰没有跟肖禹说。

        其实他要扳倒肖振奇，还有一条更安全的捷径可以走，那就是联合赛青。

        若是之前，他能很笃定这个答案是否定的，但是现在他却有些不确定了。

        便是能跟旁人随意睡的人，也绝不想让杀了“他”的人碰自己一手指。

        “为什么？”

        不是迷信，不是为了得到回报而去信奉与付出，是拿自己的热血燃烧成烈火去照亮黑暗的人，他们是伟大的，也是崇高的。

        肖禹呼一乱，下意识抓起了桌上的啤酒杯，将里面的酒全都灌下了肚。

        岑冰反倒问他，“你说呢？”

        话题转为轻松，肖禹也松了口气，他：“是告白过，我没答应。”他看了一眼岑冰，耳朵有些泛红，“说我有老婆了。”

        肖禹听完他最后一句话，脸上的表情有点怔怔的。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凝了好一会儿，岑冰才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轻轻笑：“吃醋了？”

        岑冰笑了起来，“当然是为了满足你啊。”

        “为什么不方便？”

        他眼睛很漂亮，眼睫又长，被这样一个人笑盯着的时候，总会让人有点害羞，他又是这样的表情，便不得不让肖禹多想。肖禹脸色一红，心口动有些加速，岑冰却笑了起来，用手指轻轻弹了下他的脸颊，：“保护胃啊，乖宝宝想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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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铮铮铁骨的男儿死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岑冰那会脸色绷得很紧，其实心脏在抽痛。赛青大概是因为他的缘故，所以下手很狠绝，那些折磨更像是故意给他看一样，然而那时候的岑冰全是无能为力。

        “太辣了，还是不要了。”岑冰加了一句，“不方便。”

        “我……”肖禹不确定了，便有点后悔自己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毕竟纵然就算喜欢过又怎么样？对方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再也无法来跟他抢夺恋人。

        肖禹立即明白了，岑冰见到的黑暗太多，经历的肮脏也太多，这样的他反而更渴望光明，所以会心动也就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怎么不吃了？”

        肖禹：“是你在误导我！”他顿了一下，先前那感受又冒了出来，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问：“小冰，你在我之前……有喜欢过别人吗？”

        岑冰任他这样豪饮，也没有阻止的意思，等他喝完了才：“一开始是要杀掉他所以接近，而我的接近方式大多如此，后来知他是卧底，我没动手。在此之前，我从来没碰到过卧底，毒贩之间的交火大多是黑吃黑，见到他之后，我才知，原来有人为了正义，能忍受如此多的磨难。我恨毒贩，自然从心底会佩服能跟他们作对的人，并且这些人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了心中的信念，为了不让更多的无辜的人承受他们的荼毒。”岑冰轻声叹：“他们是有信仰的人。”

        肖振奇最看重的手下替他死了之后，边就只有赛青可以用。肖振奇看不出赛青对岑冰的感情，岑冰自己当然能看出来。他知自己只要付出极小的代价就能完成心愿，可他不愿意。

        岑冰又笑了，“算起来的话，我不是更应该吃醋吗？”

        岑冰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觉得有吗？”

        岑冰就笑，笑得越来越开心。肖禹的脸色也越来越红，最终忍着羞耻将烧烤盘往他面前一推，“吃啊。”

        肖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点完后立即很紧张地看着岑冰。岑冰的嘴很红，被辣椒浸染后显得更红，又漂亮，是非常适合接吻的嘴。他歪着，似乎在思索什么，看肖禹等得久了，才：“我在考虑该怎么回答你，若说是喜欢过，我觉得不太正确，但要说没有喜欢，也好像不准确。”他顿了顿，“我们睡过。”

        肖禹毫不掩饰地点，“有点。”

        “我觉得没喜欢过，是因为那会我并没有对他有什么强烈的保护。”岑冰盯着肖禹，“但我对你有，你别误会，不是年龄的关系。但要说一点喜欢都没有，他死的时候，我的心却是痛的。”

        岑冰看着他，心情很好的样子，“你的舍友，还有秦琛琛，好像都很喜欢你，秦琛琛是不是还跟你告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