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只会有一个强者,也只能有一个,这便是『凝仙令』。我和洛鸦天赋相仿,年龄相仿,份也大差不差,家主之位不是我的就是她的。成王败寇,而我输了,仅此而已。”
白术既是九皇女寝,一切陈设皆按其喜好布置,殿内不像平常殿尽是华贵的金玉石,多是以各种物装盛的奇怪草药。且默走到一盆草药面前,倾摆弄草叶,神情看不出喜怒。
“至于我为什么知虫王在洛鸦上……自毁『信源』之前,我和她修为差不多,在整个『族群』里太显眼了,虫王盯着我,我想当作不知都不可能。巫氏的同阶蛊物能相互感应您知吧,我们的情况就差不多是那样吧。”
“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不知虫王被她藏在何,只知被她随携带。殿下若是想通过虫王对洛鸦下手,难。”
萧知遥原本安静听她解释,谁知她话突然转到自己上:“你等等,孤什么时候说要对朱厌侯下手了?”
“哦,我懂,有备无患。”且默直起,“殿下想知的我已经全盘托出,若是无事了,便请回吧。您来时也瞧见了,属下和小殿下正在商议要事呢,再晚些,那株草可就被她私吞了!”
萧知遥抽了抽嘴角:“你们关系倒是真不错……也罢,孤不打扰你们了。”
且默躬行礼,在萧知遥走到门口时又喊住她:“对了殿下,劳烦问一句,您家凤君近来可好?”
令玉?哦对,他父君救过这人来着。萧知遥答:“他很好,多谢阁下惦记。”
“殿下客气了,毕竟他是阿染的儿子。”提起那位沈氏侯君,且默神色柔和了不少,“先前他突然找我要了惊鸿,我还怕他犯傻呢……”
萧知遥微微一怔,随即变了脸色:“他找你要过惊鸿?!”
……
从白术出来后萧知遥就一直沉着脸,轿辇都没上,也不回地往东走,连宿殃都差点跟不上她的速度。
萧知遥和且默交谈时殿内只有她们两人,宿殃守在殿外,不知发生了什么,看主人明显心事重重,甚至差点撞上行礼的侍,担忧地:“主人!您小心,您慢一点啊主人!怎么突然这么急……可是且默大人和您说了什么?”
“……没事,和她无关。”萧知遥这才放慢了些脚步,只是眉依旧紧蹙着,“倒是你,孤怎么觉得,你这两天心不在焉的?”
自从让宿殃走了一趟京郊接了个人,她就觉得她有点魂不守舍的。
宿殃脸色一僵,心虚地低:“啊?属下没、没有吧……”
萧知遥迟疑地将自家家臣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后肯定地:“你有。”
她问:“你还在想红糖?”
宿殃连连摇:“没有!真没有!”
虽然她确实不想忘记,但她在刑卷宗上不过是一个有罪的已死之人,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主人的施舍,她又如何敢继续肖想灵族未来的灵座。
“没有最好,你记住,人和灵之间是没有未来的。”萧知遥拍拍她肩,说完又觉得她现在来说这话可信度有点低,补充了一句,“孤和夜今月也是一样的!他终会回到天灵心,你不要因为这个而心存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