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回到家拿钥匙开门时,发现锁孔上有胶状物残留,阮冬心里一慌,打开家门时里面已经没有了沐风的影子,只留下沙发上凌乱的毯子和抱枕,显示这里之前是有人的,居然还能找人来开锁!阮冬紧手里的纸袋,半晌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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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风心里涌起一丝意,出一个笑容:“没事,”然后又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没事的。
市场走向、公司负债比阮冬通通不,他跟他父母别的没学到,唯独知人善用这一点学的不错,准确一点就是好当甩手掌柜。
沐风能出来全靠运气,阮冬走后没多久,他从洗衣机里找了一套阮冬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穿上,门就被人敲响了,他从猫眼里一看,是穿着制服的人,问里面有没有人,说是物业来登记人口的,沐风知自己逃跑的机会来了,于是他说自己是附近学校的学生,与同学合租在这里,谎称同学不知他还在家里,出去的时候把门反锁了,所以现在自己出不去了,请他帮忙找开锁的人,沐风的确是在家里面,保安也不会想到是囚禁之类的戏码,找来小区专门负责维修的人帮他开了锁,沐风曾经是学生会会长,不怯场的本领已经锻炼了出来,压制住因就要逃出生天而颤抖的手脚镇定地填了信息,又送走了人,然后就逃了出来。
沐风先是谢又歉,将水一口气喝完才接着:“实在不好意思,我家里出了点事,我以后会赔偿您,我的东西还在吗?”
沐风的东西都还在,他只拿了卡和几件衣服到包里,其他东西他先暂时不拿,房东虽然又抱怨了几句,但也同意了让他再存放几天。
好在在这个城市读了四年大学,沐风还记得一点路,走了这么久总算是找到了,开门时房东隔着防盗门看了他半天,才认出是沐风,他被阮冬囚禁了快半年,比起之前瘦了一大圈,在太阳下又走了许久,脸色苍白满大汗。
而此时的沐风穿着阮冬的T恤和子,走在大街上,他上没钱,只能靠走的,又因为虚弱走的不快,还要担心阮冬追上来,五点多钟的太阳依然毒辣,行人在路上没有停留,倒也没人对这个衣服不合、走路又有些踉跄的男人投去太多的注意。
“算了算了,你的东西我请人搬到仓库去了,可麻烦死了,你知吗?”房东一个人住,现下有人说话难免絮叨起来,抱怨完又去拿仓库钥匙。
此刻距离沐风逃出来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他的东西都在之前租的房子里,但是自己一直没续租,手机也被阮冬拿走了,不知房东有没有把他的东西扔了,沐风租的是那种居民房,也就是房东把家里的一间房租给了他,所以租金也便宜。
沐风赶紧开门,他只想拿完东西就走,房东打量他一眼:“哎,你怎么瘦了那么多?之前神一孩子,我刚才都差点没认出来,家里没事吧?”
临近天黑,这附近正在修葺一个公园,只有远有一盏微黄的灯,盛夏的天气,晚上水泥地都还是的,沐风坐在不远还只有泥土的花坛边上,他卡里只剩下几千块钱,足够他离开这座城市但是项链还在阮冬手上,最终沐风还是决定先不离开,城市这么大,阮冬要在其中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你是怎么回事?不租的话你也要告诉我一声,这么久不来,我白白空了几个月,”房东是个老,她虽然抱怨但也给沐风开了门,见他嘴干裂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回来的时候阮冬路过甜品店,想了想还是进去买了一块芒果糕加一杯芒果雪乐,既然学长心中还有他人,那么阮冬就只能努力把那个人挤掉,把自己进去,不用什么样的方式!
刚刚给自己吃下这样一枚定心的沐风,下一秒就被彻底推翻了,高大的少年站在石阶上,石阶边上是还未修葺完成的水池,两边种着干枯的树枝,不知什么时候会长成茂盛的绿植,天色已黑,看不清阮冬的脸,只看到他提步朝着沐风近,沐风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脚下一歪,被阮冬及时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