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异形的?”
有应酬,免不了喝酒,说话时纪桃嗅到他齿间醇厚醺的气味。
“眼睛要看坏的。”蒋明宇按灭笔记本。
怀孕后哭的次数比过去三年加起来都要多,他越想越委屈,锤着蒋明宇的肩膀骂,“你真讨厌。”他哽了哽,“不用你了,我现在就买假几把。”
“宝宝,你现在不能喝酒。”蒋明宇搂着他,他削薄的嘴被浸得柔,嗓音似乎被酒化发酵。
“外套丢了?”本来在是纪桃上,现在已经不见了。
“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蒋明宇昏昏睡,翻抱住纪桃的腰。他不知自己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说有多幼稚,甚至完全没有可比。
“我明天会早点回来。”
“等等。”衣服已经褪下大半,纪桃却推开他,调节着呼,“你先去洗澡,今天还没读故事。”
“肚子疼不疼?”刚才纪桃跑得快,可能是因为还没显怀,孩子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其实没什么存在感。
“干什么去?”纪桃问。
“嘘,小点声,不能让他听见,不然会不高兴,”纪桃抓起抱枕捂在小腹,俯吻了吻蒋明宇的眼睛,“当然是最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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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听不懂,但肯定能听见。”纪桃拿出放在枕下的故事书,翻到过标记的一页。
他声音不算清亮,沙沙的,有些慵懒,但奇妙地安抚着蒋明宇。
“可以什么?”纪桃困惑地反问。
蒋明宇笑着看他,抿了一小口,把方杯放在床柜上,捧着他的脸,嘴印下来。
纪桃闻言,费力地转了个,把后背留给他。
纪桃推开他,解锁手机,点进购物件,输入关键词。
“啊。”纪桃红了脸,他的到现在都还是的。
“。”蒋明宇面无表情,“刚才在车上,你不舒服吗?”?
“…哦。”纪桃懂了。
“味怎么样?阿姨说她又了荔枝酒,还要等几天。”
蒋明宇的太阳开始痛,暗骂着抢过手机,“三个月,其实已经可以…了。”
“好。”红褐色酒清澈透亮,蒋明宇尝了一口,甘洌冰爽,梅果的甜味藏在酒香中。
那几周蒋明宇刚好在忙项目,两人的作息时间居然对上了,每天半夜碰面。
说到底原来还是这件事,蒋明宇啼笑皆非:“真的假的?”
蒋明宇知他只是说气话,并不着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划手机。
“有点辣。”蒋明宇是按纪桃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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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桃盯着他的嘴,有些馋:“我也想尝尝。”
“等等。”纪桃下床,跑到客厅冰箱,开了瓶梅子酒,端回卧室,“你喝喝看,前两天阿姨送我的,她自己酿的。”
“你口水都沾我脸上了!”纪桃完全不领情,抓着他的衣领脸,气上心,说话时又带起哭音,“烦死了。”
“这儿,我指给你。”蒋明宇一把架住他,顺势完全搂进怀里亲,让他跑不了也动弹不得,“对不起,我的不对。”
纪桃噌地站了起来,揪起裙角扑灰。
蒋明宇的手越过纪桃的肩膀,他的耳垂。
“你骗我。裙子本没脏。”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哪里脏了,眼睛还红着,目光剜过蒋明宇,一拧,又要蹲回去。
口腔炙热,清甜的酒在两人之间反转挪腾,酒被冲淡,并不辣,反而缠绵地将纪桃包裹。灼热感自尖蔓延全,只有一口酒,他却觉得自己醉了,昏聩地躺在蒋明宇怀里,顺从接受抚摸与亲吻。
“好厉害…”纪桃的声音还带着重的鼻音,语调却完全不同了,好奇而困惑,又有些不好意思,着嘴,“真的进得去吗?”
集杂乱,又是街无序的老城区,蒋明宇的手指冒了汗,差点解锁不开手机。他点开查找,登陆纪桃的ID,屏幕上显示出手机主人的大位置。还好没跑太远,有地图指引,他在小路的拐角找到一个蹲在地上的白色影。
“先回家。”蒋明宇勾勾手指,纪桃立贴近,眼睛睫漉漉的,期待又害怕地看着他。
“先站起来,蹲太久会压到胎儿。”
纪桃环抱膝盖,埋在臂弯间,抗拒着他。
听见这一句,他觉得不对劲。纪桃那边已经点开详情页,是一只颜色梦幻、有着骇人锁结、脉浮凸的东西,绝不是人类可以企及的水平。
天气渐热,白昼拉长。纪桃的妊娠反应逐渐消退,但生物钟彻底乱了,总在晚上十一二点醒,神采奕奕地爬起来看动漫,一看就是一两个钟。
一动不动。
“宝宝,裙子拖到地上了,弄脏了下次就不能穿了。”
“我想尝尝。”纪桃又重复一遍。
“在家太无聊了。”纪桃解释,蒋明宇担心,不让他出去工作,哪怕找兼职都不行。
“他还听不懂。”蒋明宇看了眼被起帐篷的西装,抓起被子盖在裆,他仰面倒躺,着眉心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