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妈,那我先挂了,晚安。”眼看要到家,纪桃扣掉电话,忐忑地着手机,对正咬着烟低开门的蒋明宇,“熄了吧,对不好。”
韩其颂茫然地扯着嗓子问他们干什么去,怎么不带他。
蒋明宇被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吓得六神无主,瞬间忘记生气,捡了烟丢到床下,抽了瓶矿泉水递给他,拍着他的背,“先喝点水,小口点。”
“你今晚用不上书。”蒋明宇松手,也不回继续往前走,步伐极快,就算纪桃跟不上也不等。
“蒋明宇!”纪桃狼狈地抹着眼泪,咽下哭腔,“我说了很久没抽过,你还要给我!”
?纪桃短时间摄入大量尼古丁,恶心又反胃,晕目眩地
蒋明宇直接把他拦腰抱起,子在半路被扒了个光,两白皙饱满的肉暴在空气中,印着红巴掌印,可怜兮兮的。
这样的蒋明宇让人无力招架,纪桃红着脸侧躲开他赤的目光,战战兢兢地问:“那你还生我气吗?”
速度总算慢下来,饶是这样也把纪桃走得气息不匀,他摸不清蒋明宇的想法,亦步亦趋地跟着。
“给阿姨打电话。”蒋明宇掏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纪桃连忙接下,陶沛真休了年假去a市探望纪父,并不在家,但他还是老老实实拨号,边惴惴看了眼蒋明宇,对方藏在冷蓝色烟雾后,神色不明。
“我书包还在教室。”经过北楼时他怯怯试探了句。
纪桃在原地打转,想不明白蒋明宇为什么这样生气,往教室的方向迈了两步,又纠结地停下,最后连走带跑地追上去,“不拿了,等等我。”
纪桃偏要惹,他的嘴里残留着冲鼻的苦味,觉得委屈,没什么气势地了一句:“抽都抽了…你生气也没用。”
“咬着。”蒋明宇把烟进纪桃齿间,掐着他的下巴,“掉了只会着你自己。”
陶沛真正给纪砚冰宵夜,只说高三了,自己把握好度。
“疼?”蒋明宇一手压制他,一手向下摸了一把,“那你什么。”
他开了免提,“妈,我今晚想住同学家。”
“你也知对不好。”蒋明宇关了门,反将纪桃抵在门前,他了口烟,咬上纪桃的嘴,飞快开牙关。?辛辣的气味冲进鼻腔,纪桃不知蒋明宇买的什么牌子,总之不是他以前抽的女士烟。极富攻击的烟气在肺间徘徊,嗓子火烧火燎地干疼,他猛地推开蒋明宇,咳了几声,“别…别生气了。”
“没,在书包里。”
一截烟灰落下,纪桃猛地把烟往背后一掩,慌不择路,冲韩其颂后的侧门跑,蒋明宇三步并两步,老鹰捉小鸡似的简单,逮住纪桃,抓着转就走。
包,宽阔的肩膀略塌着。他在门口站定,视线在两人手指间夹的烟略微一扫,最后锁在纪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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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拿了吗?”
烟就剩几口了,火星烧得正旺,离嘴不过几公分,烟灰悬在末端摇摇坠。纪桃被辛辣的烟气灼得眼眶酸涩干涸,他屏息半天,憋得脸上涨红,实在没忍住,小小呼了一口,嗓子眼烧起火,鼻腔像被砂纸磨过,他猛地挣开蒋明宇的手,痛苦地侧咳嗽,烟掉在床单上,灼出一个黑。
一只手伸向他后肩,熟稔地扯开内衣搭扣,动作幅度一大,抖落的烟灰在纪桃的口过,得他缩肩挣动,把肩带弄得凌乱绕在臂窝,绳索似的缠着。
蒋明宇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起来很不好惹。
纪桃又挨了揍,也想发脾气,“你干嘛打我!疼死了!”?
两人走的是回公寓的路,经过一家便利店,蒋明宇拐进去买了包烟。
纪桃磕磕绊绊地被拖下一楼。?蒋明宇牵着他走在前面,手掌的温度直烧得人心慌,但他不敢放开。
蒋明宇冷笑一声,“你自己玩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