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分殆尽。谢霖意外地没有选择留在本地,也没有顺势抱上傅振中的大去热河,而是再次回到山东,去济南的一支队了军长。
楚瑄一开始并不相信谢霖真的了背信弃义的小人,多次试图联系他,想要跟他问清楚,可是却一直无法如愿以偿。
楚钰劝他把那家伙忘了,以后不要再想,可他本不到。他真的无法想象,那个一直以来跟他亲亲密密爱意缠绵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变脸了呢?即使楚钰跟他把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一切事实都证明了谢霖就是个万恶不赦的叛徒,他也总是心存一丝侥幸,觉得说不定那人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直到某一次,他在家里坐不住,亲自跑去济南找谢霖,却正巧遇见他携着一名女伴往酒店房间里走,显然是准备去寻欢作乐、纵享春宵。
被突然出现的楚瑄拦下质问,谢霖先是惊讶,而后毫不在意的轻松笑笑,问,雪桥,你怎么在这里?来济南玩吗?
楚瑄紧盯着他搂在女伴细腰上的手,面色发青,目眦裂。可饶是这样,谢霖也没有分毫动摇,甚至还促说,如果没什么事他就先失陪了,等晚点有时间了再出来陪楚瑄逛街吃饭。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场景,其中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这些日子以来,楚瑄一直蒙在上不肯摘掉的遮布此时此刻被谢霖亲手撕的粉碎,迫他只能睁大了眼睛仔细地看清对方的真面目。
意外地,楚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痛苦和愤怒,反而是一重的嘲讽感自心底油然而生,让他觉得自己像是戏台上的丑角一样稽可笑。
最后的最后,他不死心,又追问说,子诚,难你对我一直都是欺骗,从未有过一刻真心吗?
谢霖顿了一秒,没答话,只给他一个怜悯而讽刺的微笑。
于是楚瑄便连夜回了天津,从此再不提起这人。
再后来,楚天河携爱妻远渡英国,再不国内诸事。而过了大概短短不到一年,陷害他的主谋傅振中则是被自己的义子开枪打死,冀热平津一带的局势变得再度混乱起来。
楚瑄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受了刺激,一改当年四游玩的纨绔行径,执意进入军中学习,虽然能方面总是过不了关,但其他方面倒也算学得有点样子,至少给楚钰当个文员秘书算是堪用。
而当初被谢霖挤兑走的南开学生陆卫明,不知何时也参了军,并在得知楚瑄遭遇后,遂自荐主动投了过来,跟在他边出谋划策,多少也派上了些用场。
楚瑄本以为从此以后算是彻底剪断了与谢霖的联系,可是没想到,初夏时上一纸调令,要楚钰率队前去山东协助剿共,而山东那接应的军官却恰恰好正是谢霖。
所谓冤家路窄大概便是此意。两人相遇,谢霖倒是还好,楚钰却是看见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就气不打一来,忍不住与他作对,话里话外都带着尖刺。如此几次之后,谢霖也不耐烦了,干脆拿他当耳旁风,战术及情报也都懒得再与他商量共享,自己一个人全权进行策划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