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走。”
林深了眼睛,他太累了,没有再看周屿,转进了自己的卧室。
”林深了他的脖子,正色:“顾山是我的学生,他家里困难,我要资助他读完大学,我们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停止你那些对我的揣测羞辱,你明白了吗?”
6点多的时候林深就被门外的动静吵醒了,他知那是狗在刨门,两条杜宾跟有多动症似的,竟然把他家的门刨出了一个大,黛比那张狗脸就从里探出来,朝他哈喇子,气得林深差点背过气去。两条狗的型不小,力气贼大,站起来足有半人高,就扑在他上,留着哈喇子,不住摇屁――它们断过尾,所以看起来就像在摇屁,林深强烈怀疑这是周屿指示它们干的,就为了报昨晚那一巴掌的仇,可是没有证据。于是他非常嫌恶地推开它们,去洗手间刷牙。
周屿苍白着脸,认真地听完他的话,点点。
“我不走。”
林深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周屿,摸了摸它俩的狗,心想,你们比周屿乖。
“别说这些废话,你可以去睡大街。”
这两只狗大概是饿极了,不住拱他,林深煮了一锅粥,又放了鸡肉和黄,搅拌在一起,倒在盆里喂它们,他以前见过周屿用高级狗粮和生骨肉喂,还担心它们不吃,没想到吃得迅猛无比,就像被周屿饿了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看来除了人,动物都不会矫情。
牵着这两条大狗,林深像带了两个保镖,十分惹人注目,搞得他非常尴尬,又害怕把人吓着,绳子攥得死死的,手心里都是汗。跑了一上午家城,才谈妥价格,留了联系方式等工人上门安装,人和狗都又热又累。他在车里把空调开得很低,脑子嗡嗡直响,趴了一会才恢复过来,看了一眼后排的狗,热的趴在座位上直气,车里到是亮晶晶黏糊糊的口水,再也不要遛狗了,他又气又累地想。
顾山又高了一点,他坐进狭小的车厢,有些局促,林深抽了瓶矿泉水给他,“谢谢
见到陌生人,狗有点紧张,伸长了脖子,黛比叫了两声,狗被林深拍了拍,“闭嘴。”
“那你快走吧,记得把你的狗也弄走。”
“我没地方去。”
“你别赖在我这,这里容不下你。”
周屿大概就是那种,从小好吃好喝供着,主人越是对他好,他越是傲慢,但一旦主人忍无可忍给了他一巴掌,他又会主动凑过来你的那种,本难改的恶狗。
“周屿,你觉得你还是小孩吗?这么多年...你就好像一个永远只会撒谎、耍赖的小孩。”林深认真地看着他,“无论出了什么事,你想的都是你自己,也许你爱我,但是这种爱真的太幼稚了。”
林深穿好鞋,给两条狗仔细好绳和口笼,门被咬坏了,他妈回来看了肯定要骂他,所以他决定出去买扇新的,赶紧换掉。狗知这是要带它们出门,便仰,乖乖坐着,专注地看着他,一点也不闹。
周屿蜷缩在狭小的沙发上,睡得很沉,他大概是和狗在一起呆久了,所以无论发出什么动静都泰然自若,毫不受影响。
周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没有再被年长的人用这种语气训斥过,他心里有些说不清不明的委屈,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被林深冷淡的眼神压回去了。他眨眨眼,下一滴泪来。
或许是感应到主人的低落,黛比咬了咬他的手,不解地望着他。
临近中午,街上行人很多,都着毒辣的太阳回家吃午饭,林深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街边一个熟悉的影,而那个人也注意到了他,向他招了招手。林深把车停过去,摇下车窗,“顾山?你刚从医院回来?上来吧,带你回去。”
至于周屿,他不想了,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希望明天早上起来周屿就已经走了,自己又能恢复到之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