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么绝望的只认清了一件事,爸爸的旁边不是他,他们连死也不能在一起了。
家点了,聂之鹤又在楼下等着,真的听不到一点动静。他是知的,聂慎童就算再难过,他也不敢自杀,连打针都怕疼,吃药都怕苦,他敢用什么方法自杀?就算他有那个念,碰着痛一痛就不敢了。
他一说,聂慎童的眼泪又开始掉,全滴在聂之鹤的手指上。他又重重握了一把聂慎童的手,“死去的人,就是死去了,不可能再回来。你已经为他悲痛了这么多年,可以清醒了。”
聂之鹤没多久就回了家,一路上手机也很安静,看来聂慎童还没什么。他刚到家,就看到保姆们还在帮着收行李,周琪坐在一边哭丧着脸,看聂之鹤回来,刚要说话,聂之鹤已经先她一步,“怎么还不走?”
“宝宝。”她轻轻的唤着,“宝宝看,爸爸回来了。”
“你敢,你敢!”聂慎童大声的尖叫起来,对着聂之鹤发疯的捶打,整个人就像被撕碎一般的癫狂,“那是我的位置,是我的位置!”他大喊着就要往外面冲,“那是我的位置!”
聂之鹤不冷不热的看着她,“要么出国,要么我把你送回你父亲边,你自己选。”
聂之鹤也走到婴儿床旁边,看着里面安睡的小孩,慢慢的笑了起来。他想要的圆满,终究是能属于他了。
聂之鹤俯抱他,“童童,你占了父亲半生,也已经够了。我会另外为你选地方,以后你会和我在一起,生死都在一起。”他满足的息一声,“你没有选择了,你只有我了。”
“童童,你只能跟我葬在一起了。”
可就那么些钱,学费生活费都只在一,她连英语都说不利索,她一个人怎么活?周琪只能蹲下去嚎啕大哭,没了童千雪偷偷补贴,她实在不知以后该怎么办了。
聂之鹤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用力的一掼,直把聂慎童压到了地上。聂慎童对着他又扯又打,打到内心都是一片血红,可明明打的是聂之鹤,真正痛不可遏的却是他。那是聂同泽,长眠在那里的是他的爸爸,旁边是他的位置,一直都是他的位置,不是那个脏女人!
聂慎童不再说话,只是虚的着,聂之鹤看他真的彻底不闹了才重又把他抱上床,弯把玩着他的手指,“你不想看到我,我让你冷静几天。童童,你自己想清楚,是要让父亲死后都不得安宁,还是让一切都风平浪静。你任了一辈子,总该懂事一回了。”
回到那个鬼地方,周琪一下连哭也不敢了。她已经尝过富贵,再回到那贫民窟一样肮脏,还真不如让她去死。她这次真的闯了大祸,童千雪都已经去了,聂之鹤更不会真心待她,还能有出国的机会,已经是她最好的结果了。
聂慎童怔怔的呆在原地,呆了片刻,终于大声尖叫起来,“不要,不要!”喊的凄冽绝望,“不要!”
他早已面无人色,多打出去一下,上就更冰冷一分。聂之鹤起初不躲不闪,只任他打,时间到了才一把按住聂慎童,自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是那么说:“童童,没有用了,你现在冲过去也来不及,他们已经合葬了。”
聂之鹤厌恶的看她一眼,只任她哭,该走的还是要走。他独自上楼去,楼下那么大声,谢婉莹也始终没有出来劝。她正跟保姆一起看孩子,看聂之鹤回来了,也只朝他一笑,回继续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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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琪跑过去抱着他哀求,“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让我留下来,别把我送走。”
明明是最讨厌的话,却可以听的那么清楚,就连这张和聂同泽有几分相似的脸都变得无比的狰狞可怖。可是聂同泽已经死了,爸爸死了,活着他们不能走到,就连死了也不能合葬。聂之鹤说的是对的,甚至那么准确的拿住了他的死。那个位置已经被别人用过了,就算把人挖出来,也已经不是他的了,本不是了。
聂之鹤把他按在地上,任他的眼泪汹涌,每一字却还是那样的不留情面,“就算把她挖出来又怎么样,你难还会愿意去躺别人用过的墓?”他笃定聂慎童的子,才更肆无忌惮,“父亲都已经安息了,你不要再去打扰他。童童,你看清楚现实,你和父亲的那点缘分早已经结束了,无论他活着还是死了,现在都不属于你了。”
本得不到聂慎童的回应,聂之鹤又等了一会,这次看他就连最微末的反应也不肯给了,他才终于走出门。下楼就对着家厉声,“看好他,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