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什么？”

        本以为是只到了叛逆期的小兔子，没想到只是只迷茫的小兔子。

        “恰好我长得又和你心意，没有背景、人脉，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我连心思都没有，任你摆布、不争不抢……就这些吧？”

        “虽然我不在乎我们之间的差距，因为我眼里只有你，其他东西引不起我的得失心。但是，就算智力不正常的时候，我都会去猜测你的喜怒，何况智力正常以后，我对你就更加好奇，也会通过各个方面去了解你。”

        “不过参考这些，我知了你想要的是什么。”

        两人的视线在灯亮的那一瞬相撞，像是刚才在黑暗中，他们本来就这样对视一般。

        邱鸣旸语气不明地‘嗯’了声。

        邱鸣旸耳朵好着呢，质问地‘嗯？’了声。

        “从最初带我回家开始，到现在，你想要的都只是一个听话乖巧，不给你惹事，让你省心的人。”保平安说：“我是个傻子，没情趣，又没什么优点，想来想去，和你之前‘那些’相比也就只有听话这点了。”

        “都有。”保平安答：“但是这些我也并不是太在乎。我待在你边这么久，没必要通过这些重新认识你。”

        除了被告白后的大喜过望外，邱鸣旸天生黄色废料堆积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排字：不知字母圈的‘狗’认主人时是不是这幅场景。

        “但是什么？”邱鸣旸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愉悦不少。

        “所以，我只能无限放大你喜欢的点，来掩盖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的缺点。因为我不想离开你。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样的人留在边，我就成为那样的人。”

        嗯，还是有条件的。

        “但是……”保平安一口气告白完，邱鸣旸以为就完了，没想到突然急刹车。

我的状态，却更加混乱。”

        突然‘嘀’的一声轻响，床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不至于刺激到两人‘久居’黑暗的眼睛。

        至此，邱鸣旸明白了保平安想说什么，他问：“了解到了什么？我取向的问题？还是我风成，没有固定伴侣，常年连酒吧等地？或者，你只是了解了我好的一面？”

        “过来。”邱鸣旸温声，随即抬高双臂，张开怀抱作等待状，“哥哥抱抱。”

        “所以？”邱鸣旸问。

        “你别冷着我。之前生气，要么打我要么骂我，我也知怎么歉、怎么认错。可是你不理我……我就不知该怎么办……刚才……我以为你喜欢，所以才那么……”保平安吞了吞口水，小心地问：“你是不是更生气了？我记着了，以后不那么了……”

        “我陷入了死循环一样的纠结——我不杀保锋，我对，心里总是有个坎，我过不去；我杀了保锋，我对你，心里就会存下下一个坎，我更过不去。杀不杀，我都难受。”

        保平安赶紧改口：“我的大名不好听……”

        “我看你刚才叫得顺口啊，再来一声。”邱鸣旸逗小狗一样打趣。

        “不来了……”刚才被凶了几次，这会儿即使灯亮了，保平安也站在原地不敢动。

        保平安压住突然间噗噗动的心口说：“我是你的，我就认准你了，没有任何底线。我不要求你专一，不要求你为我的改变而改变什么，我也不会让你烦心。我就守着你就行，像六一那样。”

        “我想过了。我只想待在你边，待到你厌烦了为止。你不想要我了，我就离开，等你再想要我的时候，我就回来。”

        保平安的目光到邱鸣旸那一刻就弱了，低无措地喊了声：“哥哥……”

        “但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犹豫，我知凭你对我的了解，我在你边装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所以我只好一边收集证据，一边权衡，却始终没有答案。”

        “大名不好听……”保平安下意识的一句嘟囔，说得小声极了。

        这么多天来，邱鸣旸第一次对他笑，“不叫我大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