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怕他找我事儿,我这不是担心你吗?”邱鸣旸醉呼呼的,说话也就轻浮了些,他凑到庄周粱耳边打趣:“跟我说说,你真不怕他收拾你吗?要是我家安安像你这样,女装,还只穿了两片遮羞布,在酒吧嗨到半夜,我可能会让他这辈子对酒吧都有阴影,保证以后再也不敢跟我使子。”
“找乐子?”邱鸣旸一弹指,问酒保又要来一瓶酒,往自己杯里倒,橙黄的顺玻璃杯下,在灯光下朦胧妖异,“我看你是找收拾。”
台上那人怎么那么眼熟?
正睡着之际,舞池里一阵轰动,邱鸣旸微张眼看了眼人群起哄的中心,原来是高台上有艳舞女郎正在表演,他百无聊赖半眯眼睛看向台上。
“嗯,知。”庄周粱说:“好像还是重要的医学研究实验,要在那边待够两年,走的时候还让我和薛顷帮他照顾下他老婆孩子。”
邱鸣旸下巴杵在酒瓶上,满眼迷茫,“后悔……后悔那次在你家,急于去问全文轩保平安能不能治好的事;后悔全文轩跟我说起治疗方案的时候,没有一口拒绝;后悔……后悔执着于非要让保平安真情实意地爱上我;还后悔……太多了,想不起来了。”
庄周粱听完叹了口气,也不知说什么了。这时候邱鸣旸已经醉得有些深了,他抹了一把脸,继续说:“安安走了以后,我每天都在后悔和期待中矛盾,说不难受是假的。我其实也并不是非要等他,就是……跟别人也没什么感觉了……烦躁的,也找不到地方发火。”
“嚯!你这牛啊,直接方便准确地给自己定罪
邱鸣旸笑得肩膀发起颤来,“真有你的,哈哈哈哈……”
庄周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心虚地吞了口口水。
庄周粱看着邱鸣旸一脸醉态,“你酒量越来越不好了。”
邱鸣旸朝舞台中央举杯,似笑非笑看着台中妖娆舞动的人,心说,还行,看来今晚不算太无聊,一会儿还有八卦可以听,不用一直惆怅了。
邱鸣旸看他那反应颇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继续威胁:“以我对薛顷的了解,他脾气可比我大多了。”
说到保平安,邱鸣旸的笑声像是突然断了一拍,他幽幽地说:“都不是。全文轩去N国参与一项项目研究实验,这事你和薛顷应该知吧?”
庄周粱喝了口果汁压惊,最后无所谓:“谁让他先惹我的。大不了哭一哭,他就不敢跟我横了。”
“我听你的意思,你倒是不那么希望他治好?”庄周粱推开邱鸣旸正准备往他杯里倒酒的酒瓶。
“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噔的一下从高椅上弹坐起来,舞台上的人似乎也看到了他,有一瞬间的回避,而后知躲不开,干脆冲他自信一笑,继续着自己的表演。
庄周粱笑了下,“别怕啊,哥罩着你,他不会找你事儿的。”
庄周粱用胳膊肘了他一下,“笑个屁,没大没小的。别光说我了,既然你说到你家安安,他人呢?又惹你生气了?所以你来这借酒消愁?”
。这是个普通酒吧,来搭讪的男女都有,他一一回绝,整个人喝得醉醺醺的伏在吧台上。
“嗯……说起来有点自私,但是我当时要是自私到底不放他走就好了。他……”邱鸣旸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儿有问题,所以我们在一起走的肯定不是正常的恋爱程序,直白点说就是,他是我骗上床的。嗯……说诱也不为过。”
庄周粱颇有兴致地问:“你后悔什么?”
“你还哭呢?”
“吵架算不上,他太忙了,我只好自己过来找点乐子。”庄周粱说得轻松,眼神往后瞥了一下。
他喝了口酒,续:“以薛顷对你的护食程度,我都害怕你后那只跟拍狗把我俩现在坐这儿的照片发给他,他回再找我麻烦。”
艳舞女郎自然地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问酒保要了一杯果汁,豪迈地一饮而尽,看了邱鸣旸一眼,才问:“怎么一个人坐这儿喝?没过来,分手了?”
邱鸣旸偏看向他,“庄哥呢,怎么一个人过来?和薛顷吵架了?”
“嗯。”邱鸣旸仰将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把保平安跟全文轩一起出国接受治疗的事告诉了庄周粱。
一场热舞结束,在众人的簇拥下,台上那人来到邱鸣旸边,邱鸣旸故作亲密地揽过那人的腰,一脸不好惹地扫了众人一眼,周围人群颇为遗憾地散开了。
卧槽?!
“好久没喝了。以前有一次喝醉了回家,吓到安安了,就没敢再喝了。”邱鸣旸抓了抓发坐起来,继续往杯里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