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顷让司机去开邱鸣旸的车,自己则坐上驾驶座,为两位大哥开车。
邱鸣旸望着眼前的星空车发呆,夜晚车厢内四周昏暗,车暗蓝色底板上遍布密密麻麻的光斑,点亮了望向它的眼眸,邱鸣旸有种置夏夜星空下的感觉。
“有个局,刚结束,要回家了。”
来人是薛顷和全文轩,邱鸣旸的朋友。
……
“哟哟哟,这还闹上脾气了。行,邱大律师,我走过来迎接您行吗?”薛顷一正装,佯装迎宾的姿态走向邱鸣旸。
另一个人全文轩,是薛顷的发小,在医学上造诣颇高,模样也好,可惜英年早婚,家里有个貌美的妻子。全文轩外表文质彬彬,内里却是个不正经又不靠谱的人,很喜欢打趣挖苦邱鸣旸,不过邱鸣旸那嘴从来没输过,经常三两句就气得对方七窍生烟。薛顷时常被这两人逗得乐不可支。
薛顷和邱鸣旸的渊源要追溯到两年多前,一开始邱鸣旸看上人家了,结果却被告知这是自己妹夫,他只好打消念。再后来,薛顷突然和邱鸣旸的堂妹解除婚约,这把邱鸣旸高兴的,终于不是他妹夫了,在他即将下手之际,他又被迫得知,这货抢走了他表哥的男朋友。
在商场上游刃有余数年,导致薛顷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场比邱鸣旸这个律师还要老成稳重许多,车前灯照在薛顷上,整洁的西服长修饰完美形,宽肩长,隐约可见的肌肉包裹在西服内,加之锋利的五官更显出他不可一世的凌厉。
全文轩正奇怪呢,邱鸣旸今天被哪位仙人夺舍了,怎么话这么少,刚想张口问问,薛顷的手机就响了。
无奈,他只好放弃把薛顷收归下的想法。偶然在一次宴会中他和薛顷多聊了两句,发现彼此三观出奇的一致,至此他们便成了朋友。
“你俩这么晚干嘛去了?”邱鸣旸坐上副驾驶,把座椅靠背往下调到最舒服的位置,抬起胳膊双手抱着后脑勺问。
薛顷和他哥争得破血不足为奇。
“张局找我有事。你怎么还不睡?”
一颗颗耀眼的星星迸发出明媚却不刺眼的光亮,光点透过瞳仁闪进人心里,充满温和希望,很像保平安笑着看向他时蕴在眼
讽:“薛总啊,最近病情严重到都不能自己开车了?”
“老薛病入膏肓,治病去了。刚不是说了吗,邱大眼盲还附赠耳背的?”全文轩坐在后排,双臂环,低眸看着邱鸣旸说。
“可不嘛,病入膏肓了都。”对方车副驾驶座上又走下来一人,吊儿郎当地打趣。
薛顷跟邱鸣旸同岁,难得的商业奇才,没什么背景,却在几年间将深城的资本换了一回水,年纪轻轻就名声在外。
“要睡了,嗯……你在回家的路上吗?”
“一不下来就都不下来,一下来都下来,你俩默契啊。”邱鸣旸心情不好,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爽。
车厢内安静至极,薛顷把手机捂得再严实,庄周粱的声音还是从听筒里漏了出来,邱鸣旸和全文轩听得一字不差。
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嗯,怎么了?”
“老公,你在哪儿呢?”
“哦……”邱鸣旸无打采地应了声。
“相思病。庄哥出差了,明天回来,这傻今天一下班就开车堵我家门口,让我陪他去买东西,差点把鲜花市场背回家。不要脸的还让我一会儿陪他连夜布置家里,准备好明天迎接他媳妇回家。”全文轩满口不耐烦。
虽然损失了一个人间尤物,但多了一个至交邱鸣旸觉得也不算亏。
跟庄周粱说话时,薛顷的声音不知放柔了多少倍,溺的语气听得车里其余两人简直要起鸡疙瘩。
邱鸣旸难得没跟全文轩斗嘴,漫不经心问:“什么病啊?”
说曹曹到,庄周粱打来的。
庄周粱就是那位被薛顷抢走的邱鸣旸表哥曾经的男朋友。
“这么晚,什么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