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我刚刚刻完,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就又把我架起拖入了一间极为隐秘的审讯室。刑怎么了,大家都不午休用个午饭的吗,我究竟犯了什么穷凶极恶的罪,值得他们牺牲吃饭的功夫来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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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主审的情绪不稳定,我又被扔回了牢房,李素照例扑过来检查我的伤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之后便又跟昨日一样倒在茅草堆上昏沉睡去了。
而我习惯了他神恍惚的样子,照旧吃完了李素口中的“猪食”,又用指甲慢吞吞地在墙上刻了一白痕用来记日子。
“你这么说,便是还未想通。你这人向来心思深沉,让人捉摸不透。”他走近我,纤长而又冰凉的手指挑起我下巴然后到我颈再收紧,一副我就像蚂蚁的恐吓行为再上他嘴角阴测测地一笑和缠绵中带刺的语气,让我感觉上回那间审讯刑房正中央烧的“滋滋作响”的烙铁都分外温。
叶矽这个人其实聪明,但也梗。当年拒绝了我请他入东的建议,一门心思就在刑干。只不过历史证明他是对的,他慢慢地,从基层干到了刑主审变得高高在上,而我却倒了台着脚铐镣铐成了阶下囚。
太长,我怕夜长梦多帝位生变也不对,我才二十,我父皇都是快三十岁才登的位,说我心急这个理由,不够严谨,可以改为我为了皇位勾结敌国,这样一举两得不仅有我前几日朝会时不赞成起兵抗敌而主张互通商贸、和平来往的提议佐证,更能激起群臣百姓谩骂助新帝从而稳定朝政。”
“午时的审讯笔录我看过了,可有想明白了你为何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豁哦,他怎么变成了这样,当年我隐姓埋名来刑历练的时候,他还是温温柔柔有些羞涩的样子,怎么才过了五年,他就暴躁成了这个样子,在我看不见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大人说,还要孤……还要我怎样?大人尽说,我尽量合。”我一点也不想挨打,毕竟早死晚死都待死,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哪里那么多理由。
我这么说,刑派来主审我的叶矽就坐不住了。
“天气若是干燥了,诸位便要多喝些水。”我眨了眨眼睛,像往常朝会一样打了个圆场。
“元恪,你这是什么态度!”他见我这个样子突然生气,一张俊秀的脸因情绪激动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原来刚才让我回去是让我反思,那也不早说啊,我还以为你让我回去就是吃个饭。于是我只好答:“通敌卖国,以两万兵就妄想谋逆。”
然而,我这小弟,不知为何变了,他上前一步,单手猛地一圈将我抵在墙上,继而凑近我狡黠一笑:“为什么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些,皇兄?”
“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到今日这个地步,你还不知究竟是为什么!”叶矽最后竟然扔了惊堂木,转拂袖愤愤离去。
不等我多想,两个大汉七拐八拐之后把我扔入一间黑的密室就走了。
还未等我安抚一下我蹦蹦乱的小心脏,就听见一个声音喊我:“元恪,你来了。”紧接着,密室里燃起了烛火,一个修长的人影从刑架子之后出来,我抬就见了一个往日熟悉的人着了朱红色天子常服,越发衬得一张秾艳的脸面如冠玉、俊秀非常。
哦,怪不得不怕黑,怪不得一个人敢在小黑屋里见我,怪不得会挑个小黑屋……我不能慌,勉强稳了稳心神回他:“你有何事?”
“我不仅通敌卖国,而且还妄图以两万私兵围困帝都以夺取皇位,我狼子野心,实在是罪该万死……”我拍掉了他的手,后退一步,实在不能理解这种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这种行为,于是我尽量用冷冰冰的语气去维持我太子时“天颜不可窥”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