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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君心咫尺隔云端(剧情)

        这是在他们离开断魂渊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像是对他的沉默很满意似的,“秦九”出了一个堪称明媚的笑容,“很好,很好。”

        秦九笑意微敛,乌瞳沉若幽潭,冷冷泛出了一圈阴郁的涟漪。

好先去一趟北境的不世城。要是不能直接传送进城,那等过了玉河长廊之后,把乾坤袋里那只摇铃拿出来灌入灵力再摇响,会有人来接你的。到时告诉他你是律之的徒弟,至于证明,你把为师教你的招式使出来给他看看就行了。”

        江眠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张嘴,又闭上了。秦九见他言又止,便抬看了看朦胧的天色,:“我们差不多该走了,你有什么事儿要是现在不问,可就没机会了。”

        他垂眸瞥了眼依偎在脚边的荒坤,出毫不掩饰的嫌恶神情,将他一脚踢回了断魂渊里,接着不紧不慢地问丹田中紧紧拧眉的元婴:“心疼了?”

        忽然默然不语的秦九令江眠越发觉得自己不该问,可就在他垂下眼睛要自认逾越的时候,却忽然听见秦九淡淡:“看着烦,就折断丢掉了。”

        “……师父,”被他这么一说,江眠果然开口了,只是磕磕巴巴的,似乎越说越忐忑了,“你……应当是剑修?那你的……你的剑呢?”

        秦九瞧着他那副严肃的样子却笑出了声来,他摆摆手,:“死不了的。最近那次仙魔之战,魔修兵分两路,想同时拿下毗邻南海螺翠峡的琳琅崖关口与北境不世城。可惜恰逢……某位门大能出关,和玉镜台那位一起援助了不世城。那一战中,三个合期的魔修陨落了一个,重伤了一个。剩下那个去了琳琅崖,却志不在魔争锋,什么都没干就回老家去了。除此之外,化神期的魔修也损失惨重。自那之后魔门缩于西域,已有五百年没敢明目张胆地涉足家地界。且魔修又向来各自为营,战后还窝里斗了一阵,这么点时间可不够他们休养生息……哎,扯远了。”秦九轻咳一声,简单总结:“为师在此只要不用扩音喊‘修在此谁敢一战’,不会有事的。”

        模样狰狞的怪物裹着两个人影扑到布满砂石的地面上,接着连向秦九讨一点奖赏都来不及,就呜咽一声,慢慢缩小化成一只瞧不出种族的幼兽,在秦九脚边蜷成了一团。

        意识被困于元婴的秦九没有回答。

        这一次的攀爬过程中,因为多带了一个江眠,荒坤规矩多了,只偶尔隔着衣服磨蹭秦九的。等到还离渊口还剩两百丈的时候,他隐约出疲态,却几乎没放缓速度,像是要向谁证明什么似的,是一口气冲了上去。

        江眠心下惊愕,动作却不慢,立刻就从乾坤袋中摸出神行符,在秦九没事人一样直起的同时化作一光消失在了临近黄昏的天空里。

        “同你一样,有仇未报。”

        “秦九”看了一眼光远去的方向,挑冷笑,“小崽子反应倒快。”

        “……走……”

        “……”

        秦九猛地抬,厉声:“快走!”

        “敢问师父的仇人,是什么修为?”

        江眠绷着脸回看他。

        “呵。”

        像是就在等他这句话一样,江眠立刻问:“师父要留在西域?为何?”

        “怎么?”秦九瞥他一眼,又出了个懒散的笑脸,“怕我死了啊?”

        他看了看江眠毫无异样的表情,又笑着摇摇,续:“律之是为师的字,秦九么,是个假名。真名麻烦太多,就不告诉你了。你权当我赠你一场机缘,日后若你有缘拜入高人门下,也不必拘于你我这点师徒情分耽搁修行。”说罢,秦九下岩石,落到江眠边,说:“要是还有什么想问的,就趁现在吧。”

        秦九低看了一眼,刚想弯腰捞起它,就感觉到神魂猛地一震,连眼前都恍惚出现了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微笑着贴近,偎入他怀中与他耳鬓厮磨。可在这情难却之时,递入他耳中的却并非爱语,而是冷酷而恶毒的一句——你为何折剑?

        “……”

        他站定转,色泽浅淡的火焰在他周围冲天而起,转眼间烧至无色,如莲苞盛放般款款铺开四散,数名刚刚潜藏到附近的阴煞宗魔修连哼都没能哼一声,就化作了一把灰黑的尘土。

        “师……”

        “看来你没有忘。”

        “秦九”缓步向前走去,边走边从纳戒中取出灵石一枚接一枚抽干碾碎,“那不然这样,你说一声,我就下去。横竖不过在下面多待几日,等它休息好了让它带你再爬上来一次嘛……哦不过,它八成摔死了吧?那你要下去收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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