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却并不着急,她气定神闲地说:“当然和你有关,阿莱西亚,反叛者们可是很想要拉拢你的。而如果你选择帮他们,那么被你危害的我们就有了针对你的权力。如果你选择不理会他们,那么很遗憾他们会选择杀了你然后夺走父亲的遗产。至于其中到底有没有他们所以为的东西,到那时候也就不重要了。这两个可能都不是我们希望看见的,所以我现在代表阿涅斯来向你提出一个交易……”
停顿了一下,伊莎贝尔的表情有些复杂,“并且父亲恐怕……确实留了你一些钱之外的东西。提前消失并且带走了一笔教父私人财产的心腹可以暗示很多事情,而它们全都对阿涅斯不利。”
看见阿莱西亚出一点不解的神情,伊莎贝尔微微歪,解释:“你不知自己很特殊么?你不是父亲的兄弟,也不是他的老友,你突然出现,毫无理由地得到了权力金字塔中一人之下的位置。红砂很大也很小,人们很容易就会因为异于寻常的事情而胡思乱想。比如说,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者理所应当继承先人的一切,可是阿涅斯为什么没有继承到你呢?这在有异心的人眼中,是个再好不过的借口了。”
“现在就说。”伊莎贝尔看起来竟然有点失望,“你会需要时间考虑我说的事。”
“这关我什么事?”阿莱西亚嗤笑
“你的香水味有点呛人。”他坐下并解释。
阿莱西亚面无表情地听着。
伊莎贝尔的神色缓和下来,并直接切入了正题:“红砂有家族叛变了,卡梅姑姑回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阿涅斯太年轻,需要有长辈帮忙镇压背叛者。”接着她话锋一转,问:“父亲留给你的不止是巨额资金而已吧,阿莱西亚,你有去看过另外的那些东西吗?”
“我鼻子比较感,”阿莱西亚多加了一句:“后天训练的结果,给你们家干活的很多时候都需要靠嗅觉辨别药物。”
伊莎贝尔的表情僵了一秒。
阿莱西亚懵了一下,“啥?”
“直接并且只听从父亲命令的人有三个:尔吉奥・波高格尼,罗伯特・里恩,还有你。父亲去世之后,帕斯卡尔代替了尔吉奥的位置,和阿涅斯从小玩到大的、尔吉奥的儿子朱利安则接替了罗伯特的职位。只有你,阿莱西亚……你在父亲的计划实行前就消失了,不他是因为什么原因送你离开,现在你都对阿涅斯间接地构成了威胁。”
阿莱西亚“呵”了一声,“关我屁事。”
西亚:“你脑子坏了吗?”
si m i s h u wu. c o m
“你是’缺失的权柄’。”
“我拒绝。”阿莱西亚痛快地说:“我不会回红砂去给另一个珀扎利诺狗的,啊当然,如果你们能同意让我挖出杰拉尔德的尸丢进绞肉机的话,那我说不定会重新考虑一下。”
阿莱西亚冷淡地摇,“没有,没兴趣。”
“你没兴趣,别人有。”伊莎贝尔把双缩到沙发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曾经是离父亲最近的人,应该也知他已经决定慢慢从某些生意里抽了。但是那些生意并不是珀扎利诺一家独占的,父亲要收手,曾经帮助珀扎利诺理那些生意的人当然不乐意。他们既舍不得放手巨大的利益,也不想被珀扎利诺抛弃。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他们什么都不敢,即便家族里面资历最老的那几个都和父亲一起’遭遇埋伏意外亡’,但老骨们没了之后,热血上的年轻人反而更加难理了。另外阿涅斯和父亲不一样,他资历太浅威望不够,压制不了那些人。”
“我看起来有那么蠢吗?”恐吓失败的阿莱西亚悻悻地垂下枪口――他其实连保险都没开――认命地问:“你打算在吃饭的时候说正事,还是吃完?”
她拍了拍下的沙发,示意阿莱西亚坐到她边去。阿莱西亚站直,却走到了离伊莎贝尔最远的单人沙发边。
红砂的公主端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因为莫名高昂的情绪而光彩动人,“不开枪吗?”
伊莎贝尔把一个靠枕拉进怀里,懒洋洋地把玩上面的苏,“每一代教父都有属于自己的心腹,这没什么稀奇的。这些人要么是教父的亲兄弟要么是他从小就认识的至交好友,因此其他财产可以继承,父辈的左右手却不会被继承。可即便如此,教父在心腹死去前被暗杀或者因为其他原因去世的话,他们还是会象征地为新教父工作一段时间来完成各项机密事务的交接,然后再被新教父安排好退休养老事宜,要以长老的份继续为红砂活动也可以,只是他们必然不再是离教父最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