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足有两个时辰,一位报信的小旗官来到校场:“报!狄将军到!”
就在陈子阳目瞪口呆之际,曹公公宣读起圣旨,“陈子阳等人,擅闯刑场,阻碍刑责执行,扰乱法纪,经一夜责罚仍不知悔改……”
这一整夜,陈子阳虽有受痛落泪的时候,可直到发觉自己前功尽弃,还牵连兄弟们一起被打入惩戒营,他才第一次放声痛哭。
“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无视了陈子阳的大声疾呼,曹公公继续宣读,“将一干人等削去原有军衔,送入惩戒营受训三个月,即刻执行。”
“什么?!圣上明明说了……”
另一边,陈子阳已近力竭,双不住地颤抖晃动,手上也没了力气只能凭手肘支撑在前,顾不得不断落在上的回鞭,此刻他的心里只想着坚持到日出时分。又过了一会儿,男孩眼前出现一丝耀眼的光亮,他艰难挣开一瞧,地平线上,一轮红日已冒了,正带着希望的曙光升起。曹公公也适时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就这样在路人的围观下,徐成终于走到了将军府门口。然而通传之后才得知:“早些时候,狄将军以及接到圣旨赶往西郊大营了。”徐成心知这下自己已难逃刑责,崩溃地跪倒在地上,哭无泪。
楼士兵敲响晨钟,市坊内的居民都陆续来到了街上。人们诧异地看着一个光着屁的小少年,被拴着双手跟在一骑的刑官后面,同时旁还有两名刑官手持藤条与牛带赶着他。刑官见路上渐渐有了行人,便开始更加卖力地抽打起小少年的屁。只见那受了一整晚责打的小屁已是全然发紫,痕累累,那狠辣的藤条抽出了一片整齐排列着的鞭痕,鞭梢均落在小外侧,带起紫痧。牛带抽在男孩的两条大上,同样深红一片。男孩被绳子拴着无可躲,无论屁转向哪一边,都有刑官会抡起手中刑招呼在他的紫的上。
皇帝满意地点点,说:“朕就等着看这一出训子好戏。”
狄云也忍不住为他们落泪,心中悲愤交加,又悔恨不已。想到这场“笞五戒”还有三项没有执行,更是感到深深的绝望与恐惧。
“圣上恩典,准罗百夫回营治伤,随后同陈子阳等人一同入惩戒营受训。”曹公公问过狄云边的刑官,知其“恩威并受”已执行完毕,又继续,“圣上恩典,准许狄副将治伤休息。”说罢,那秋千似的晾架又被推到台上来,原来这“休息”就是要他晾示众。
曹公公冷哼一声:“时辰还没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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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陈子阳后的两名刑官已起白蜡棍,痛打在男孩惨痛的小屁上,只一棍就令男孩双膝地趴在了地上。男孩的早已胀得如发酵的面团一般,青紫的肉上好几被回鞭抽得裂开的小口,大虽然挨得少些,却也是深红发紫成一片。白蜡棍不留情面地继续着责打,仿佛在棍责下辗转闪躲的是大牢里的犯人,而不是一个屁快要被打烂的小少年。
曹公公随即前去禀告了圣上,皇帝转而问:“东西都备好了吗?”
陈子阳问:“曹公公……是不是……是不是圣上答应对狄副将从轻罚了。”
“回禀圣上,刑都备好了,狄云的伤,也让军医料理过了。”
曹公公打断:“圣上明明说的是‘直至翌日天明为止’,自然说的是天光大亮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