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之后,胡威回到点兵台上,被激怒的他收起了原先的虚伪,愤愤:“半个时辰已到,清算加罚!”
狄云听见自己受笞之事竟被人拿来打赌,心中深觉羞耻,委屈的泪水忍不住滴落到脚背上。站姿受杖毕竟与跪撅不同,刑官高大,男孩的屁位置略低,一棍下来,棍向下倾斜,扫在大上。打了四五棍,屁上已形成一个红艳的大叉。荆条束紧随其后,两边各抽打一侧,使得鞭梢落在男孩的沟两侧。狄云浑颤抖,心知这又是刑官有意折辱,只要他沟受痛因而闪躲,到时又可借故用回鞭加倍鞭笞,他早见识过罗逸受刑的惨状,在严苛无比、不近人情的加罚规矩下,往往一顿屁打完,加罚的数量甚至会数倍于主刑。不等狄云有所准备,白蜡棍又破风而下,棍正中上的麻,狄云顿时站立不稳两一弯,幸好及时扶住膝盖没有倒下。台下兵士赌输了钱,气愤地走开了。狄云却暗自叫苦不迭,心知自己总计还有一百五十多下没有打完,熬过了这一轮,下一轮打屁的数目只会更多更难熬。
点兵台的另一边,又陆续有两人倒下,屁得像小山似的,就连陈子阳也被回鞭教训得痛哭涕,屁上星星点点,全是洒落出来的蜡油。胡威则是出得意的笑容,吩咐刑官数清楚洒了多少,再如数添上。陈子阳只觉得屁上的责打毫无停歇,即使他已竭力保持高撅的姿势,刑官手里的回鞭依旧瞅准了他屈膝放松的时候猛抽下来,烛台内的蜡油一洒出来,藤鞭更是如疾风暴雨一般落下,如此恶循环,等到刑官终于停止鞭责,竟是半个时辰已过,又要执行一轮加罚。
狄云心里明白,圣上并非真心想给陈子阳他们求情的机会,只是借口施以刑责惩罚他们。故而只怕他们越是固执强撑,将要遭受的责罚只会越重。而这一边,正在罚跪的罗逸已有些力不支昏昏睡,被胡威看见,即刻下令惩:“如此不将圣上降责放在眼里,罗百夫看来是需要一些提醒啊。”刑官立搬来一座奇怪的方形木台,上面斜插着一只木质戒。罗逸被抱上那木台,骨、膝盖一与之接便生疼痛,原是那木台表面特制成搓衣板一样;而那戒则夹在罗逸双之间,直着男孩的小。罗逸此刻口还插着那支老山姜,一碰到戒顿时疼得一个激灵,冷汗直冒。罗逸双手被缚,无借力,全分量若压在小上则骨痛如刀割,重心向后压在屁上虽可以缓解,内的老山姜却会被戒向深,又是另一番苦楚。男孩陷于两难境地,一旁更有刑官以他跪姿不端正为由痛施鞭责。狄云眼看着众人受他连累,所受笞刑责远胜当日罗逸所受的“红星高照”,又是自责又是心疼。可没等他多想,刑官已手持白蜡棍与荆条束站到狄云侧,又一轮恩威并受要开始执行了。
刑官个个面目狰狞,不留余力地抡起白蜡棍,怒喝一声抽落下来,受刑的男孩原本屁上布满了凝结的蜡油,被这全力一棍震得纷纷剥落,骤现一深红。台上此起彼伏地响起嚎哭声,好不热闹。胡威将积攒已久的怒气全撒在陈子阳他们几人的屁上,下令刑官使大劲狠打。数十条刑棍上下翻飞,棍责之下的男孩双打颤,小屁上迅速隆起一肉楞子,变得凹凸不平。就算坚强如陈子阳,毕竟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高撅着的小屁熬不住几下棍子就被镇压下去,幸而仍勉力支撑没有倒地。
时至午夜,陈子阳等人刚刚受过一轮棍责,曹公公恰在此时前来传旨:“圣上知尔等饱受责之苦,想必已有悔意,只因有人执迷不悟,这才无辜受累,必深感委屈。刑责漫长,圣上恤,特赐‘御酒’三碗,以表安。”说罢,陈子阳等人后的刑官已取走烛台,左右架住男孩手
狄云听着小兄弟们的哭声,急忙跪倒在胡威面前,央求:“大人,求您禀告圣上,放了陈子阳他们吧!”此时又有两人支撑不住趴在了地上,却被刑官拖起,强令他们以手肘支撑起子,继续承受责打。胡威却:“除非他们几个愿意放弃求情,主动向圣上请罪领罚,否则必要受刑至天明为止。这都是他们自作自受,我也没有办法。”
“刑官大哥,你可得使劲打啊。我押了二钱银子,赌他受不了十棍就会倒地!”